啊——,意欢懊恼地将枕头蒙到自己脸上,想一把闷死算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是绝对不会再碰酒的了。真正她恼羞成怒的,不是那个趁人之危的吻,而是似乎由此引发的梦境,梦里她还十分享受,这让她无比的羞耻。
刷牙期间,嘉嘉颜色鲜艳的话语又浮现,什么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什么男大硬件好够持久,肯定是因为她整天在她面前输出这些个□□的物什,自己才做这样不能见光的梦。
吃早餐的时候,阿愉问:“妈妈你很热吗,为什么脸红红的。”
意欢面上温度迟迟不散,胡言乱语敷衍她:“因为身体好。”随即催促:“赶紧吃,要迟到了。”
接着一段时间时征每日都要出来刷一下存在感,或许知晓她绝不会接电话,所以只是发短信慰问一些不咸不淡的事情。意欢没时间搭理,而他也一贯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自从漏了一天没发,就变成了隔天发一次。
意欢实在不解他这例行办公完成任务一样的行为为的哪般,他完全不需要浪费时间跟短信费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但她也不会主动去搭理他,爱发发吧。
近来工作实在是忙,回到家的时候阿愉要到睡觉时间了,根本就没来得及进行亲密沟通,而且她发现阿愉似乎开始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这日终于能在晚饭前回去,到楼下的时候看到贝贝坐在公园里的石凳上吃着棒棒糖,她看到桌面上的玩具激光剑像是阿愉。
“贝贝?”
贝贝一家住在她们楼下,因为是同龄小女孩,所以经常一起相约下楼玩,一样在阳光幼儿园上学,贝贝妈还拜托过几次意欢帮忙把贝贝也一同接回来。
贝贝礼貌道:“阿姨好。”
意欢对她笑笑,“你好啊,何青羽呢,没有跟你一起下来玩吗?”
贝贝晃着小脚丫说:“有啊,她在那边,她把宝剑借给我玩一会,哦,那个叔叔还给我们买棒棒糖。”
意欢听完眼皮一跳,急问:“叔叔?”
贝贝点头:“对啊,小羽说他是医生叔叔。”
意欢皱着眉寻过去,看到阿愉趴在一个男人的背上,严肃道:“阿愉,下来。”
他们闻声转过身来,阿愉还攀着男人的宽肩,兴致勃勃地跟她说:“妈妈,我看到了一只松鼠,它爬得好高。”
意欢不为所动,只是绷着脸地看她,“何青羽。”
时征见她一脸严肃,目光明显不悦,他不想她生气,温声跟阿愉讲:“小羽先下来好不好?”
阿愉撇嘴,有些不服,气鼓鼓的,妈妈一见面就凶人。
意欢也不管她嘴要翘上天去,把她跟贝贝拉到一起,凝视她们郑重其事道:“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不可以吃陌生人给的东西,更不可以跟陌生人走。”
贝贝有些害怕,把棒棒糖拿在手里,犹豫地点点头。
阿愉辩解道:“但是这不是陌生人,他是医生叔叔,我认识他。”
“也不可以,”意欢立刻厉声道,“你们这么小,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贝贝说:“对,小孩子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不能跟陌生人走,如果有陌生人要摸我们的时候,我们要拒绝,而且要告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
意欢赞许地摸了摸贝贝的发顶,“没错,贝贝真棒。”
教育孩子的事情回家再说,先打发俩小孩离开。阿愉被妈妈批评后委屈巴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转身前还特意用哀怨的眼神瞧了时征一眼。
时征被这一眼扫地心肝都颤了,很是不忍。
意欢这才把目光放到男人身上,庄重审视他,“这几天都在她跟前晃呢。”
她就说这几日阿愉奇奇怪怪有小秘密了,原来被敌军的烟雾弹迷了眼,开始军心动摇。
时征说:“你说过允许我跟她见面的。”
意欢当然不能出尔反尔,点头,“是,但你是不是该先告知一下她的监护人呢,一个大男人整天跟人三岁小女孩后面,小心被热心市民拉到局子里去,你到时候要怎么解释?”
“我短信里跟你讲了。”时征声音沉沉,眼里几分委屈。
意欢愕然,有点底气不足,顿了顿又道:“尽管如此,但你这样的行为会误导小孩子的,你应该让我正式把你介绍给她后,才去接近她。你就这么轻易地陪她玩给她买零食去拉进关系,让她放下心防,万一有不怀好意的人用同样的方法来哄骗她呢。”
时征神情恍惚,想想她说的确实在理,都怪自己过于心急了,要是有个男人也这样去跟阿愉套近乎,中了坏人的套,他实在不敢想。这几日休假,有些草木皆兵地担心她家小区附近又有人贩子出现,幸亏没再发现有那日小孩单独站在小区门口的情况。通常是何欣径直把车停去小区楼下,然后小羽会和小区里的其他小孩一块玩,周围也都是大人,小羽基本上都跟那个叫贝贝的小女孩黏在一块。
除了小区出入过于自由,倒没什么其他问题。
低头认错:“对不起,确实是我大意了。”
他这样子攒眉蹙额,意欢又是语塞,想到什么,问:“你有碰到我妈了?”
时征摇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