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愉心痒痒,但不会主动提出要求,而是问:“爸爸,我们要去吗?”
时征并不想带她去,倒不是怕意欢生气,而是单纯的不想把阿愉公之于众,之前那几张照片弄得很多人都对她充满好奇。
还是问她:“你想去吗?”
一般大人问这句话,就是能商量的意思。阿愉诚实地点点头,“想去。”
“对啊,赶紧过来,正好赶上午饭。”陈植兴奋道。
时征想了想问:“都有谁?”
“就阿奇和阿峰他们,老实巴交不会来事的几个。小佳把你大哥的俩小子也带来了,这下不怕她没伴了吧。你还没带她回家吧,这下刚好让他们兄妹几个培养下感情。”
“挂了。”时征没说要不要去,挂了电话。
“爸爸,我们可以先回家把生菜带上吗?家里没人它肯定很孤独。”阿愉已经计划好了。
意欢还剩一个吊瓶就能回去了,用闲着的那只手查看邮件,还有‘清湾’各平台的数据。
时征打了个电话过来问能不能带阿愉去跟朋友吃饭。
她几乎下意识地半调侃说:“不会是你之前那帮朋友吧。”
时征一下回答不上来,过了几秒意欢想说点什么缓和尴尬,就听到:“爸爸,我想跟妈妈说。”手机落到阿愉手上后,她嗓音软糯:“妈妈是我,我想去那个叔叔那里吃饭,那里有小朋友,我还想带生菜一起去。”
她使出绝招,拉着长音撒娇道:“可以去吗?妈咪~”
都这样了,还怎么说得出拒绝的话?她这个女儿最爱凑热闹和交朋友,意欢轻轻叹气,跟她说:“把手机给爸爸。”
“意欢?”
意欢看了眼吊瓶,喉咙被羽毛扫了两下般,立马把手机拿远,轻咳几声,等缓过来了,才对着手机说:“既然她想去就带她去吧,别让她吃太多零食。”
“知道了。”时征望向仰起头期许地看着他的阿愉,像一只无辜卖萌的小仓鼠。给她一个抚慰的笑,又问意欢:“你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意欢含糊搪塞道:“就这样吧,我还有事。”
陈植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时征盼来了,手上还牵着一个丁点大的小女孩,头上有一个小丸子,松散下来的头发有着卷曲的弧度,就像小弹簧一下一下的。一身长款黄色羽绒服,衬得她白嫩可爱活泼朝气,特别是对他笑起来时,脸上的那两颗小梨涡。
阿愉礼貌道:“叔叔好!”
“你好啊。”陈植对这样的小生物感到新奇,看起来乖乖的,还以为只有妈妈带大的孩子会比较内向,没想到挺开朗的。他不自觉就软了嗓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何青羽。”
陈植确认了自己没听错,觉得奇怪,这孩子怎么不随爸也不随妈姓啊。
进到室内,时征要帮阿愉脱掉羽绒服,结果阿愉用着清脆的嗓音像个小大人一样,义正言辞地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她先是把腰带的扣子解开,再拉开拉链,然后先是用右手扯住左手的袖子,把左手抽出,用同样的方法把右手也抽出来,把衣服像模像样地折一下,放到她那个被时征随手放到换鞋凳的小背包的上面,还压了压防止衣服滑下来。
陈植看她动作慢悠悠但有条不紊的,不知是不是被她老成的样子逗笑了,对时征说:“小家伙很可以嘛。”
阿愉又抬起认真的脸问:“需要换鞋子吗?”
陈植回答道:“不用。”
“但要帮生菜擦脚。”阿愉指着一直乖巧坐在她脚边的生菜,它正等待着。
陈植笑问:“为什么?”
阿愉说:“因为它如果不擦脚是不会进屋的。”
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规矩,连家里宠物也是。陈植笑得更开怀了,肩膀碰碰时征,揶揄道:“蓝意欢很会教孩子嘛,果然是老师啊。”
时征眼神也没给他一个,一直盯着阿愉,陈植说的没错,意欢是把阿愉教得很好,她花了很多的爱、心血和时间,才会有如此活泼开朗独立可爱的阿愉。
他蹲下去解开生菜的牵引绳,然后拿鞋柜上不知道用来干嘛的毛巾去擦了擦它的四只脚。
“叔叔你认识我妈妈啊?”阿愉问。
陈植没见过时征如此细致的样子,认识这么多年,没人比他更了解他多讨厌麻烦了,现在对女儿的要求耐心就算了,对着一只狗都能这么细心。
他也蹲下身去配合小孩的高度,“对啊,你没出生时我跟你妈妈就认识了。”
“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阿愉见过很多妈妈的朋友,小时候经常跟着妈妈去公司,公司的同事她都认识。
时征哑然,撇了眼时征,小孩子真是好奇心满满。
“小宝贝,这个人你还是少见为妙。”一把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闯入。
陈植对这把娇憨的嗓音最熟悉不过了,抬眼望去,看到万菲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她发现他盯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更是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
“都堵在门口干嘛呢。”旁边还有个一副商务精英,西装加大衣打扮的梁颂。
时征冷冷看了陈植一眼,问责意味明显。陈植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