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阶级高的人的机遇仅有千分之一,如果还不抓住,那我没本事是我活该。”
“一个女人物质拜金,我不觉得有什么可耻的,反而是这样目标明确的人才过得逍遥自在呢,一个点头就有几百万的房子,神仙来了都心动吧。说是有情饮水饱,总不能住天桥底下喝雨水吧。恋爱啊婚姻啊也就那么回事儿,有情图情,没情图钱,只要内心坚定,不放弃自我,哪怕最后仍是有缘无分,也能潇洒离开。”
嘉嘉曾说,你俩分个手咋跟狗血剧似的,一句没感觉了,不爱了就能搞定的事,硬是扯得文绉绉的。
意欢说,因为我们从未说过爱对方啊,甚至都没有告白。
阿愉如今每日必不可少的固定环节就是谈论她爸爸的好,这让意欢有了被信任的同胞背叛的感觉,她的爸爸除了每周会有一日带她出去游玩,其余也总要有三四天会过来看她,有时能赶上接她放学,有时在吃晚饭时,有时是她睡前,不管哪个时间段总能看出他行色匆匆唯恐来晚了不能够与挂念之人有培养感情的亲子时间。来了家里也无法待太久,他应是非常繁忙的,曾漏嘴说多做几台手术工资也能涨涨,意欢闻言胆战心惊,他从医院来一次需要开一小时的车,过江路段事故高发,实在危险。她就勒令他每周只能来两次,其余时间要是阿愉想他,她会拨视频电话过去。
意欢在接阿愉的时候,碰见了杨志敏,这让她很惊讶,以为她路过此处,没想她坦诚道是专门来找她们的。
“我想请你们吃顿饭。”
她好像第一次见到杨志敏对自己笑,心里也有顾忌,这顿饭多半是有目的的,而能与时家有所牵连的,也就阿愉罢了。
但她还是没拒绝,带着阿愉跟她去了,她们在一家高级餐厅用了晚餐,过程十分愉悦,杨志敏目光绝大多数都放在阿愉身上,眼神慈祥温和,像是流淌出金黄的温暖光影,是她从前见到的那个无动于衷、冷面寒铁的完全不同的她。
到分别前,她才说:“这周六是时征奶奶的生日,老太太之前一直在C市养老,所以订婚时你们没能见面,这次专门回来东临庆生,希望你能带着小羽回家里。”
意欢推脱不了,只好答应,“好的,我到时候会把她送过去。”
“你和你妈妈也来吧,这几年你们肯定吃了不少苦,是时征亏欠了你,是我们时家对不起你。”
意欢急忙摆手道:“没有,他并没有亏欠我,也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她抿了抿唇,还是鼓起勇气说:“阿姨,我不怕您生气,我一直都认为,我是为自己生的孩子,所以该吃的苦是应该的,时征确实没有亏欠我什么,要是我没回东临,他没发现孩子的存在,我并不打算让他跟孩子见面,因为决定生下孩子的那一刻,我便认定了,孩子是我自己的。”
杨志敏面无表情看了她许久,叹气道:“我知道,能看出来目前你跟时征的想法是不一致的,但我并不打算劝你跟他结婚,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她又把视线放到跟邻桌靠在一起看动画片的阿愉,“你把她带得很好,我相信你一个人也能照顾好她,只是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找到时家,因为小羽永远是时家的孩子。”
杨志敏的一番话,听着善解人意不威逼利诱,实则强调了阿愉身上流着谁家的血脉,貌似在讲,她就算不和时征结婚,时家也可以夺走孩子。
意欢惶恐不安,本觉得杨志敏看阿愉的眼神是温情脉脉的,眼下却品味出是猎人对猎物的瞄定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