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人恩惠怎么不懂感恩的?拽的二五八万,搞得咱家欠她钱一样。要不是二哥和时凛心善,念在那孩子也流着时家的血,谁搭理她。”
“估计一家子势利眼又白眼狼,你当初不是说她姥姥也是巴不得立马将自个儿外孙女嫁过来。”
“嗯,她家老太太啊,什么想法都写脸上了,”笑了几声,一字一句道:“山鸡变凤凰。”
“哈哈~”
明悦上到二楼,见到意欢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刚要开口,她竖起食指在唇上,拉住她。
“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依依,虽然家底不够好,但她争气。”
“对,我看本来时征跟她好着呢,就是忌惮二哥,当初时凛跟那个养女弄得沸沸扬扬,他爸都要把他腿打断,后来还出车祸,时征虽然跟他爸妈不亲,但还是有所顾虑的。”
“那时我就想,他们迟早在一起的,毕竟大哥一家都搬去C市了,事情也过了这么多年,依依只不过关家一个外甥,总不能也要棒打鸳鸯。”
“我看大哥也不计较了,听闻依依这些年一直等着时征,表情还是动容的,他当初跟大嫂也是这样的感情。”
“如今也在一个医院工作,只要家里人点头,我看两人就能成了。”
“唉,谁知被有心人插了一脚,四年前是,今天也是。”
“他们之前因何分的手?”
“依依那会儿回国了呗,他们还一起去看关老爷子,抱在一起被人拍到了。”
“听说是那女的提的分手,我看啊,估计是心知时征不喜她,因为杨老太急着做手术才答应订婚的,后面肯定没结果,时征的意中人还回来了,于是故意怀了孩子提分手,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孩子生下来,现在又突然冒出来,要嫁进来,咱时家有头有脸的,自然不想让自家血脉在外面无名无分,如此一来,那女的母凭子贵,堂而皇之地进了时家,其他人有意见也使不得。”
“是哇,不过是一张脸有几分相似罢了,玩玩倒是可以,时征定是不愿娶回家的。”
“唉,造化弄人,还是错过了时机,让人乘虚而入了。”
“我看倒不必,谁说有了孩子就一定能进时家了,给几个钱算了,她费尽心思谋划几年,不也是为了钱,给一笔钱,让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可能连孩子都不要了。”
“也是,这样家庭长大的姑娘妄想用孩子绑住男人大概率三观不正,孩子没准也是她谋取利益的工具。”
“看男人家里有钱,费尽心思上位,男人又容易对这样的货色心软,有哪个能脱身的?”
“她倒是没她妈硬气,她妈当初可是死也不从,自己带大她的。”
“我看也未必吧,外面不都传她其实不是苏家老大的种,所以才没敢嫁。”
“那这对母女路子够野的,说来也烦,最近听我家老三说,自从苏家知道那女的生了时征的孩子,就过来攀亲戚。”
“晦气死了哦,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惹来一堆麻烦。”
“我看她们也教不出好姑娘,还是劝劝二哥和时征,把孩子要回来,不然长大了也是她们那路人,不是丢时家的脸吗。”
“不知道养不养的熟哦,上次听说在聚会上,直接呛大人,说自己不会有后妈。”
“这可使不得啊,时征以后结婚肯定是要再生的。小姑娘估计从小被这样的话耳濡目染,被洗脑了!”
“才这么小,可会讨好人了,你没瞧到她对着咱老太太眯眼咧嘴笑的样子,专挑能讲事的献媚,早熟得很。”
“对啊,二哥二嫂不就被迷了眼,弄得小佳都吃醋了。”
“我就说她一出现准要挑拨离间。”
“也会膈应人,起个名,不跟爸姓不跟妈姓,还挺骄傲。”
“对,说什么何青羽,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青,羽是羽毛的羽,意思是比她妈更优秀,飞得更高更远更自由,乱七八糟,要是比她妈还厉害还会耍心机那还得了,还像老鹰一样自由,我看她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小姑娘家家,粗鲁得很,听说在学校跟男生打架,把人脸都挠破了。”
“乖乖,她不才小班吗?”
“所以啊,这么小就欺负小男孩,我是没见过女娃这么没教养的。”
明悦听得气愤不已,握住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无力又略微颤动,她眼底黑压压一片,里面酝酿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漠然憎意,毫无攻击性的五官染上凌厉的神情,风雨欲来。
“才这么小,好好教育还是可以的,咱时家的基因能差到哪儿去。”
“也是,我看依依教养、性格、礼仪都顶好,说话轻声细语的,人也善良,智商高有涵养,在医院也经常接触小孩子,不怕她教不好。”
突然,茶室里跑出一只黑白小狗,明悦下眼皮一跳,心绪大乱。
“教不好就算了,养一个孩子能花多少钱?回头时征再生几个,还会宝贝她……”
一屋子噤了声,因一个面无表情但眼神腾腾杀意的女人,她扫了她们一眼,脚下不停,三步并两步走去推开茶室的内间门。
果然在里面找到蜷缩在角落的时明熙和阿愉。
意欢缓和表情,温声问:“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