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嘲热讽:“陛下怎么不敢!皇后都说杀就杀了,本宫不过是一个小小公主,陛下想要杀我也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涂山玉!”涂山渊大声呵斥。
“涂山渊!”涂山玉一字一句地叫道。
两个人目光胶着,谁也不让着谁,低下的人更是不敢出声。
这时候,丞相匆匆赶来,看见这一片狼藉气的差点没有昏厥过去。要不是人扶着,还真差点站不稳了,看着云柔的尸体更是直接跪了下来:“陛下啊,陛下啊,你糊涂啊,你再怎么样,也不能逼死皇后娘娘啊!”
涂山渊倒是丝毫的不慌张,满不在乎地说:“不过一届孤女,死了不就死了?你们做什么都这么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况且,死了她一个,还有千万个女人顶上,怎么,朕离了她还真不能过了不成!”
方丞相听此欲言又止,那是心灼难耐,一瞬间就明白为什么涂山玉想要揍皇帝了,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
“陛下啊,陛下啊!皇后娘娘乃是忠烈之后,你让天下怎么看朝廷,你让那二十万将士怎么想!”
涂山渊冷哼:“怎么,朕不过是杀了一个女人,他们还想要造反不成!”
涂山玉直言:“简直就是愚蠢至极,也不知道父皇当初怎么就将皇位传给你这个废物!”
涂山渊:“涂山玉,朕要杀了你!”
涂山玉:“来啊,杀了我,你看天下人怎么看你!涂山渊,你不敢杀我!我要父皇的尚方宝剑,你动不了我!”
涂山渊:“你……”
仲卿连忙挡在涂山玉面前,然后行礼:“陛下稍安勿躁,如今不是做口舌之争的时候,大家还是想一想,怎么样给云家旧部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啊,莫要让忠臣寒心!”
方丞相也是点头:“没错,没错,仲卿公子说的对。”
涂山玉:“简单,下罪己诏,承认今日种种全是皇帝之过。”说着,涂山玉又将目光落在了瑟缩在一边不敢说话的顾宁书,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听说顾姑娘怀孕了,这才急着给孩子一个名分,既然如此,顾姑娘生下孩子就去陪皇后娘娘吧。”
众人一愣,但是纷纷不吱声,因为在他们看来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而且将伤害降到了最低。
“绝对不可能,朕告诉你们,不要打顾宁书还有朕的孩子的念头。”说着,涂山渊又补充了一句,“这罪己诏朕也不会下,朕是天子,朕没有错!错就错在云柔那个小贱人不识抬举,竟然……”
涂山玉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丝毫不惯着涂山渊。
涂山渊气的指着涂山玉:“你又打我,又打我!”
涂山玉:“打的就是你这昏君!”
涂山渊:“来人啊,将涂山玉拉下去杖毙!”
音落,无人动。
仲卿和方丞相全部跪下来请求:“陛下,殿下也是一时冲动,还请陛下宽恕,千万不要和殿下一般计较啊!陛下息怒啊!”
说着,宫殿里在场所有人都跪下来为涂山玉纷纷求情,偏偏涂山玉站在那里,梗着脖子就是不低头,脸上甚至还挂着冷笑,看涂山渊的表情更是一脸嫌弃犹如看蝼蚁一般。
又是这个表情,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父皇喜欢她,朝臣们爱戴她,自己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随意涂山玉怎么摆弄,哪怕是是成了皇帝也不能摆脱。
可是凭什么,明明他才是皇帝,才是大齐的君主,她涂山玉算个什么东西!
这时候,顾宁书忽然抓住了涂山渊,低声道:“陛下,公主毕竟是你的亲姐姐,政权全都握在她的手里。趁此机会,不如先行收回摄政之权,等他日陛下真龙在天,再行处置也来得及。”
是啊是啊,如今的大齐只认得涂山玉这个公主,谁知道他这皇帝!
涂山渊:“宁儿你的意思是……”
顾宁书在涂山渊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涂山渊的火气立马消了,看着底下跪着的人,将云柔的遗书甩了过去:“听好了,皇后乃是体弱,突发急病而亡。”
众人不敢反对,只能回答道:“是。”
涂山渊又将目光落在了涂山玉的身上,冷冷开口:“朝月长公主感染恶疾,即日起前往镜山修养,无召不得回京。”
“陛下,这……”
仲卿想要说话,却被涂山玉直接打断。
涂山玉大步往外走去:“好。“
出了皇宫,仲卿有些着急了:“殿下,你怎么能答应呢?!”
涂山玉苦笑:“我不答应能怎么办?无论是朝中还是朝外,每天都有不知道多少人让我还政,哪怕他们知道涂山渊根本就不是当皇帝的料,明明是我将这万里江山治理的井井有条,可是他们还是不满意。”
仲卿有些沉默:“为什么呢……”
“因为,我是个女子啊。从一出生就注定和天下政局无关,注定一辈子蜗居内宅,注定一辈子活在男人的阴影之下。就像是死去的皇后,抵抗不了自己的命运,到最后只能一死了之。”
这世道对女子终究是不公平。
仲卿眼圈发红:“殿下此去镜山,可能一辈子也回不来京都了。”
涂山玉终于有所动容:“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