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这烂透了的天下,涂山玉不想管了。都说皇后死了,寒了将士们的心,可又何尝没有寒了涂山玉的心呢?这些年,涂山玉累了,也倦了。
马车慢悠悠地走着,大街上空旷寂静,只有零零碎碎的几个人。这时,街道上忽然响起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只见一个身穿黑色甲胄的男人骑着马挡在了涂山玉的马车前。
就在仲卿皱眉不知所云的时候,男子带着人纷纷下了马,跪在涂山玉的面前:“臣安西侯旧部,今兵马司指挥使燕云河拜见朝月长公主,公主万安!”
涂山玉掀开帘子,站在马车上,看着跪的整整齐齐地人:“指挥使不必多礼,敢问指挥使带人前来有何贵干?”
仲卿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兵刃上了。
燕云河起身:“臣方才已经向陛下请命,愿护送殿下前往镜山。”
涂山玉一愣:“你可知道,你这一去,便再无升迁可能,这辈子都将和本宫一起困在镜山,终身无法施展抱负。安西侯的部下,向来傲骨铮铮,只愿意死在战场上,你真的甘心吗?”
燕云河一个八尺大汉红了眼睛,只是说:“皇后死了。”
涂山玉闭上了眼睛。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燕云河咬着牙说:“小主子死了。公主!”
仲卿也不忍直视,扭过头去。
这一句话太重了,压的人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皇帝寒了太多人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