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储君,未的天子,你什么资格拦我?”
“凭娘娘圣谕。”
审食其不卑不亢,“娘娘曾亲交代,尤其是您,不许入殿。”
刘盈微微一惊,“不可能!”
“母后不可能这么对我!”
“谁外面嚷嚷?不知道娘娘面议事吗?”
殿打开一条小缝,老黄尖细着声音问审食其,“辟阳侯,您可真是越发不懂事——哎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吗?”
“您怎么过了?”
老黄态度一如既往谄媚,刘盈稍稍松了一气。
——他就知道母后是疼他的,知道他审食其这只看狗拦了下,所以让老黄带他进去。
刘盈笑了一下,态度变得温和,“是我。”
“劳烦中大人④与母后说一下,我迟了。”
“殿下,您这不是迟了。”
老黄从殿出,回头瞧了一眼殿内百家诸子,转过脸对刘盈笑成一朵花,“您这是错了。”
“您往日最讨厌百家诸子,说他们夸夸其谈,毫无治国良策,既如此,您还瞧他们做什么?”
“这......”
刘盈噎了一下。
老黄上前挽住刘盈的胳膊,把他往台阶下送,“殿下既然不喜他们,何必跟他们打交道?”
“没得惹了殿下的不喜,还弄得娘娘一肚子气。”
老黄顺着台阶往下,台阶下站着叶姬,他便对叶姬招招手,语气些不耐,“还愣着做什么?快把殿下带回去。”
“当心扰了娘娘的兴致,娘娘揭了你的皮!”
叶姬连忙上前扶刘盈。
刘盈尚未反应过,已从台阶之上下,老黄一甩拂尘,依旧笑眯眯,“殿下,老奴就送您到这儿了。”
“娘娘还面呢,老奴得赶紧回去伺候着,若是耽误了娘娘的事儿,老奴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呢。”
“你——”
刘盈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
——老黄与审食其一样,同样不许他进去大殿,不同的是一个态度硬邦邦,另一个蜜腹剑笑藏刀。
“大胆!”
刘盈些不悦,“你们竟敢对我不敬?”
“难道不怕母后治你们的罪吗?”
“哎哟,殿下,这可不敢乱说。”
老黄躬身做出一副害怕模样,“老奴若是真让您进去了,那才是让娘娘治老奴的罪呢!”
刘盈挺身便往台阶上,“我若一要进呢?”
老黄眼皮微抬,叹了气,“殿下,您何必为难老奴呢?”
“这是娘娘的旨意,老奴只是遵命行事,娘娘亲所说,任何人不得进出。”
“任何人不得进出?”
刘盈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母后不是针对我?”
“那当然。”
老黄随应了一声,“娘娘针对您做什么?”
“老奴听得真真的,任何人不得进出。”
然而下一个瞬间,斥卫的声音传了过——
“天降祥瑞,神龙盘于公主头顶!”
老黄眼睛一亮,顷刻间从台阶上小跑下,扶着一路狂奔过倒头便拜的斥卫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神龙盘于公主头顶?”
“这是大大祥瑞!”
老黄扶斥卫,殷勤用拂尘扫去他一路上的风尘仆仆,“快!快随我进去!”
“与娘娘说道说道,到底什么样的神龙盘于公主之上!”
而立于台阶之上的审食其,此时面上也颇喜色,不等老黄开,便抬手让亲卫打开殿,殿缓缓打开,老黄牵着斥卫快步上台阶,仿佛殿内的皇后娘娘正翘首以盼等待着这个喜讯,而他不敢丝毫耽误似的。
“???”
刘盈愣原地。
片刻后,他终于反应过,往日的脾气彻底激怒,“你们还说不是针对我?”
“凭什么斥卫能进殿,而我不能进殿?!”
——小小家奴,竟敢欺他一朝储君!
刘盈抬脚便往上面,然而靴子刚落台阶上,守的审食其手中佩剑一送,剑身横他胸前。
“因为娘娘不想见殿下。”
审食其声音凛凛,没任何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