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被泼上这的脏水。
争权失败,便只有死路一条!
阿耶死了,裹儿与阿娘也死了,那么她呢?她又能落得什么好场?!
长宁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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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李重福。
裹儿方才打的巴掌委实重,男人的脸此时已肿,以凉毛巾敷着,他一手以毛巾捂着脸,一手转着指上的翠玉扳指,低垂着眉,看似温和无害又可怜,可不知为何,她还从他底看了一闪即逝的恨意。
——他恨裹儿。
而他的恨也不止针对裹儿。
他针对挡在他面前的每一个人。
以前重润,现在被阿耶阿娘委以重用的裹儿。
长宁呼吸微微一顿。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对心腹侍女耳语几句——
她让她的驸马立刻调兵。
她不许裹儿与阿娘输在这场夺嫡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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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崇又一次被安乐问住。
——圣人不仅做了天之主,还改朝换代颠覆了李唐江山。
所以女不能坐江山的说法,完全不成立的。
姚崇长长叹气。
“姚相不说,我便替姚相回答。”
安乐道,“因为祖母推行科举,打压门阀世家,让无数人拥有改变自己乃至家族的命运,所以他敬重祖母如再父母,视祖母为神祇,神祇所做的事情,他当然拥立。”
“因为祖母广开言路,重用酷吏,那么试图阻止祖母称帝的人,或死或贬或流放,或夷三族九族。”
“所以反对的声音消失,祖母能一呼百应,翻手为云覆手雨。”
姚崇瞧了一安乐。
——还别说,这位小女郎看问题的确一针见血,甚至能举一反三。
“更因为祖母将李唐宗室屠之一空,而今你能选择的只有阿耶与四叔。”
安乐声音微微一顿。
——圣明天未必阿耶的儿,四叔之,也李氏孙,也有继承大统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