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旁人的傀儡,更不与另一人平享权力。
所以她留下来的结果,无非是玄武门之际多一颗人头。
当然,也有另一,她斗赢了世民,她了九州天下的主宰,她以在废墟之上建立她的政权,让她的功绩万世永传。
——但这微乎其微。
如果世民是大兄那废物,那她以不世战功轻而易举便收拢武将的心,将权力紧紧攥在自己里。
她不会容忍自己的军权一步步被削弱,不会甘心为下葬都要被臣子们质疑的公主,所以在阿耶有意打压她而抬举建之际,她便会如世民一样动兵变,夺得大唐江山。
夺了江山,后面的事情便水到渠。
阿耶是因为是她的阿耶所以做了皇帝,而不是因为是李渊而为帝,大唐真正的开国皇帝是她,她的战功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所以她坐得稳大唐江山,也有底气与力推行让子享有与男子一样的权力。
世民不是大兄那废物。
哪怕没有天幕的盛赞,的力她也看在眼里,单兵匹马退突厥,年将军挥师南下,势如破竹,一如她虎踞中威赫一方,世民与她的军事力在伯仲之间。
伯仲之间,便很难分出胜负。
天下为棋,便天下永无宁日,直至她与世民人之中有一人死去,这场乱世才会结束。
这是她想到的一旦与世民彻底决裂的最好的结果。
她与世民旗鼓相当的情况下,影响胜负的便只有其因素,比如说身份,比如说世民为男子的身份天然便比她更受天下人的拥戴。
在武将们有世民这雄主的情况下,们怎么会选择身为子的她?
而阿耶将她以军礼下葬,臣子们齐齐反对更是足以证明臣子们的选择。
——尽管她战功赫赫,尽管她打下中,在臣子们眼里,她仍是没有资格以军礼下葬的子。
在这个男尊卑思想根深蒂固的华夏大地,但凡有其选择,臣民们都不会拥立一个子为帝。
而她,是子,是没有资格与男子同台竞争的子。
那又如何?
子之身是她最大的桎梏,但她从不以身为子而自卑自贱,是这个世道的错,并非她的错。
世道错了,她便建立一个的世道。
她是九天翱翔的凤,她不应该被这个该死的世道困守在生她养她却又无比嫌弃她的华夏大地。
李琼华笑了笑,“这个地方容不得我,我又何必为了这个地方抛头颅洒热血?”
“天下之大,容得下个空前强盛的国家。”
李世民皱了皱眉,“阿姐该有这想法,但又不该有这想法。”
沙盘之上,再无兵将旗帜,只剩座遥遥相望的大本营。
——她与世民又是平局。
“我赢不得阿姐,阿姐也赢不得我,这是死局。”
李世民叹了一声,抬头看向李琼华,“是阿姐,人生不止有针锋相对的对抗,还有相辅相,互相就。”
“我也曾为军费烦忧,招募胡人往来通商,接触得多了,对胡人的地方也略知一二。”
“而今我只身一人来到阿姐这里,是奉阿耶之命请求阿姐领兵相助,但此时李密王世充窦建德等人已结联盟,一同围剿阿耶的军队,三五万人到了那,不过是杯水车薪,白白送命。”
“尽管如此,我仍旧想借阿姐一万兵力。”
李世民推平自己的大本营,对着座位上的李琼华深深鞠躬,“世民不才,解不了阿耶的困局,故而向阿姐借些兵力,远赴蛮荒之地,建立的大唐。”
李琼华秀眉微动,“要蛮荒之地?”
“不然呢?”
李世民摊了摊,“拿三五万人与几十万人硬碰硬?”
李琼华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李世民。
“阿姐,别笑我。”
李世民有些扛不住李琼华的视线,笑着揉了下眉心,“李密们虽人多势众,但若逐个击破,我是够做到的,荡平群雄一统天下不过是时间问题。”
“若是们联合来一致对外,我便有些棘了。”
们此时的困局虽是天幕造,天幕的也让豁然开朗。
天下很大,华夏之地只是其中一个,们没必要拘泥于华夏的九州大地,们以去外面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同样精彩。
“这情况下,反倒不如剑走偏锋,去其地方建立一个的国度。”
李世民实实说,“我与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