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梯就必须摆放在这一段既定范围之内。”
因城墙和地面垂直,呈九十度。便可与测量山高一致,利用勾股定理,进行计算。已知一条由云梯梯面搭呈的定值斜边,和城墙这一条垂边的最长最短情况,推导出另外一条直角边的边长范围,这不轻轻松松。
沈以安半眯下眼,死死盯着纸面上的那几个示意图:“你是想……”
柳楼曦柔柔一笑,接着说道:“在这一个范围里,水平地面往下挖多深,云梯搭到城墙的高度,也就随之往下多少尺。”
沈以安心喜过后,转念一想,觉得不妥:“若是他们移土填坑,又该如何是好?”
柳楼曦把草纸放到一旁,指尖点在地图上:“黄河,在潼关前面四里地。刚好潼关还没有护城河,我们可以在城墙前,这一段范围之中,挖一条深渠,而后引黄河水灌入。”
“我们不需要守关守个百八十天,只用拖时间,撑死一周,等朝廷援军到来就成。我主张挖渠,一来,他们无法架设云梯,没了快速破城的法子;二来,对付过去这一头之后,将渠道稍加扩建,日后还能用上;三来,我们人多,两万人分散开挖,用不了几日就能完工,耗时很短。”
阐述完自己的想法,柳楼曦话锋一转,问道:“沈先生,你觉得此法如何?”
沈以安注视着她,过了片刻,垂眸起身一礼,说道:“八皇子把虎符交给了柳姝妤,代表着他对你的信任。现在柳姝妤是这潼关的守将,你觉得此法可行,直接吩咐下去便是,无须问我。”
柳楼曦失笑:“先生这言下之意,便是觉得此路不通。”
“是。”沈以安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你的想法过于新奇且纸面化,恕我不敢苟同。所以我会以我的方式,为守城提前做些准备。”
被他婉拒,柳楼曦脸上笑意不变,摩挲着下巴想了想,道:“也好,你我二人分头行动,也算是给潼关上了一层双重保险。”
语罢,她起身一礼:“既然如此,我就着手下去准备,先行一步,告辞。”
“柳姝妤,慢走。”沈以安回礼道。
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低低叹了一声,心想:柳楼曦一介女流,到底是年岁尚小,不懂得权欲熏心下的人心险恶。指望朝廷援军,还不如派人去匈奴劝降的成功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