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体(1 / 2)

可能是为了防止我接触到汽车人的内部消息,也可能是为了保障病人的隐私,当然,也可能两者都是,总之救护车一直把我安置在病房里,没让任何人进来。没人探望,没人盘问,只有他自己定时进来检查。

说实话,我对现状已经接受得相当良好了。而且我不接受也没办法。

往好处想,我处在一个不用担心自己安危的地方。这里很安静,没什么人使我烦扰。而唯一会进来的救护车虽然每次脸色都极其难看,但确实已经懒得对我说什么了。我确实不喜欢被死板固执的医生绑起来治疗,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然而救护车今天并没有进来,以他的性格来说放着病人不管是很稀奇的事。不过我并不是个好奇芯旺盛的人,特别是身处汽车人基地的时候。敏感时期处在敏感地方,有必要少给自己找麻烦。反正就算敌人打上门来了汽车人也不至于把我忘在这里不管的嘛,或者我先死了也说不定……

但很快救护车的声音就隔着墙传过来了,那可真是很响亮的一声“我绝不容许出现擎天柱死在威震天前面!”

……

……

……

这句话的槽点多到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它真的,嗯,真的是各种意义上的很怪。

我不理解。

我觉得在这种关键中掺杂着微妙,微妙中又十分关键的时刻,我还是留在这里别出去的好。又是擎天柱又是威震天的,这种大人物的事哪里有我掺合进去的余地,凑上去准没好事。更何况虽然我的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但在擎天柱很明显出了问题时候凑过去无疑会使自己更加可疑,给人一种很明显的趁人之危的感觉……

但是话又说回来,擎天柱现在确实出了问题,从救护车的话来看还是很紧急且要命的问题,不然他不会慌乱到如此地步。想一下吧,那可是擎天柱,领袖模块选中的存在,所有赛博坦人名正言顺的领袖,所有赛博坦人对他都有服从和维护的义务……

唉,还是别管那么多了,去瞧瞧吧,看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权衡现状耽误了我一些时间,对机体的不适也使我的活动极其勉强。等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围着大黄蜂欢呼了。

……我觉得我或许根本就不该多事的。

救护车见我出来很惊讶:“你是怎么……”

我是怎么下床的?我是怎么出来的?哎呀,都被你绑了这么久了,还想不出办法我干脆还是别混了,找个地方静静等死吧。

不过这样的话没什么和他说的必要,而且他听了也只会生气。来都来了,我径自打量起擎天柱来。

火种羸弱,器官衰竭,脸上出现了明显的蓝色纹路,光学镜周围的锈迹也在不断扩大……真是熟悉的症状。

“那个病歪歪的家伙怎么出来了?”

看来惊讶的不止救护车一个。

我认得这个声音,之前就是她说擎天柱倒下的。我转过头去打量,是个十多岁的人类女孩。她旁边的男孩拉了她一把,朝她轻轻摇了摇头。女孩咕哝一声,没在说话了。在我身旁的绿色大个子开始替她找补:“神子她说话比较直接,她没什么坏心的,希望你别介意。”

于是我又转向这个一点也不会劝人的家伙。但是瞧瞧他的体格吧,再看看他那双大手,不会有人强求这样的家伙说话时替别人着想的。

飞过山倒是挺体贴的,连忙问我恢复得怎么样,要不要再去休息会。

我谁也没搭理,走到擎天柱旁边,看向这位虚弱的领袖,终于确认了情况:“他要死了。”

这话有些刺耳,在场的机脸色都变得不好看。还是飞过山,这个好心的家伙对我说:“刚刚小蜂已经成功拿到了解药的化学式,擎天柱会没事的。”

哇哦,拿到了化学式。所以他们刚刚才那么高兴吗?真是一帮乐观的家伙。

从子空间翻出一罐密封好的能量液,我递给救护车:“把这个注射给擎天柱,能让他多撑一会。”

这举动叫大家都迷糊了,隔板不解地问:“不是已经拿到化学式了吗,你拿的这什么?”

很明显的外行发言,我都懒得理。

救护车这会儿似乎也从刚刚的兴奋中清醒过来了,对着大家解释道:“从有化学式到解药的制成,中间需要时间。”

这话其实省略了不少内容,比如目前极其匮乏的操作环境和实验设备,还有各种实操中的意外状况。化学实验室里一项产品从无到有地制备出来需要良久时日,自然是有原因的。

大伙儿的热情立竿见影地熄了下去,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但救护车随后话锋一转打破了这份沉重:“我会尽快把解药做出来的,我绝对不会让擎天柱出事。”

外行盲目乐观也就罢了,救护车应该不至于这么拎不清吧,他对自己就这么有自信吗?就算他真能很快做出来,但擎天柱很明显等不起啊。

“领袖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向他们示意擎天柱的状况。这是事实,擎天柱的生命信号已经相当微弱了。

大家都沉默了,阿尔茜对救护车说:“要不,试一试?”

救护车对我芯存疑虑:“这种胡来的家伙拿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