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能解开心中疑惑,再行保释之举。若不得出狱,便托子衿拿银两疏通关节……对……”等待过程中,孟清辞思虑万千,心中愈发期盼子衿的到来。
然而,越是期盼,失望越是如影随形。孟清辞左顾右盼,望眼欲穿,却始终未能见到子衿的身影。直至老狱卒再次送来食盒,子衿仍未出现。孟清辞不甘心地问道:“敢问狱爷,我的女使可曾来过?”
“哦,来了,孟娘子,这是你的女使子衿亲自送来的饭菜。”老狱卒笑容满面地提起食盒,孟清辞却如见索命无常。
孟清辞背脊发凉,不等老狱卒说话,直接夺过饭盒。饭盒重重地撞在栅栏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大娘子别恼,还是要顾些身子。”老狱卒笑眯眯地取出饭菜,又体贴地擦拭着筷子。孟清辞只觉双手无力,老狱卒看着孟清辞心事重重地盯着筷子,心生疑窦。
“大娘子,大娘子?”
孟清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微微笑道:“在府中,吾用的皆是银筷或金筷。”为免老狱卒察觉异样,她赶紧继续道:“此间牢房,实在是破旧不堪。”
老狱卒听闻此言,原本提起的心顿时放下,又满脸和蔼地笑道:“大娘子,此乃牢房,自然不能与孟府相提并论。等下次大娘子的女使再来送饭时,在下一定告诉她,让她给大娘子准备银筷金筷。”
孟清辞接过筷子,老狱卒眼巴巴地看着她坐下,夹起盘中鸡肉,正待入口时,她突然转身对老狱卒说道:“狱爷,方才那群捕快中,那位眼似桃花的捕快,姓甚名谁?”
“哦,他呀!那个吊儿郎当的?他姓范名无伤。”老狱卒笑道:“在一众捕快里,他的确仪表不凡,格外引人注目。”
孟清辞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刚在长街之上,其顺走了吾的玉佩,吾须讨回来!”说罢,她摘下手腕上的玉镯,递给老狱卒,急切道:“此玉佩乃吾家传之物,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听到这个理由,老狱卒收起了疑惑之色,和善地接过玉镯,笑道:“原来如此!无伤那小子故意留下,原来是为了大娘子身上的贵重物品。在下这就去叫他来见大娘子,不过能否拿回玉佩,可就难说了。无伤这小子,一旦银钱入了口袋,那可是紧握不松的!”
孟清辞静待片刻,此刻她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范无伤身上。同时,她摸遍全身,除了另一只玉镯外,别无他物。细想之下,刚醒来时怎么可能随身带着财物呢?不过,若此次不成,下次醒来她定要将贵重之物带在身上。
天色渐暗,孟清辞对范无伤是否前来已不抱太大期望。一个萍水相逢的捕快或许会因她的说辞而恼怒,盛怒之下或许会前来理论。但对于一个贪财的捕快,情况则不同,他或许根本不在乎她的诬陷。
正当孟清辞警惕地防备蒙面人再次突袭时,范无伤的怒喝声由远及近传来。
“本捕快虽贪财,却从不作那鸡鸣狗盗之事,尔怎能无端污蔑本捕快!”人未至,声先到。
孟清辞闻声跃起,冲到牢房门口,迎面正对范无伤,急忙递上另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见有捕快围观,孟清辞故意压低声音道:“捕快大哥,吾愿以此玉镯换回我的玉佩。”
范无伤行至孟清辞面前,二人之间尚有一段距离。孟清辞为与他说些私密话语,也顾不得其他,头一次将男女大防抛至九霄云外。孟清辞居然伸手拉住范无伤的腰带,将其拉至身前。
范无伤未料到孟清辞这柔弱女子竟有如此大力,一时失措,差点扑在木栅之上。幸而他反应迅速,双手及时撑住,避免了两人的亲密接触。
四周捕快见状,纷纷发出嬉笑声。范无伤脸色涨红,一张俊脸瞬间变得通红。孟清辞担忧他因众人调笑而动怒,遂立刻装出疯癫模样,对着那群捕快怒吼道:“尔等竟敢看本夫人出丑,待本夫人出狱,必驱尔等出畿县,令尔等无家可归,无食果腹!”
众捕快闻言,笑声戛然而止,面面相觑。孟清辞再次大喝道:“还不快滚!想看本夫人笑话,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