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下,杜婉又提醒道:“秦鱼鱼跟谢七纠缠不清,心里却又惦记着裴灏。舅舅和皇后很可能知道的,两人搞不好哪天烦了,直接让您来接盘。”
“……”杜潜想到那个可能就头皮发麻。
他不喜欢秦鱼鱼,着实是看不上她。
妹妹这些话还真不是危言耸听……
可一时让他去哪里找个未婚妻?
杜婉不管便宜大哥的婚事,背负着小手往玉灵苑走去,正要出去迎面碰到个少年,有点儿面善。
听到不远的一个下人叫他,“苏律!过来搬这个东西……”
“好咧,立马来。”只见那少年笑着上去。
杜婉顿时想起了他是谁,苏家二爷的,苏澈的堂弟。
回来这么久,都差点把苏家忘记,是苏瑜今年还没去上香守坟。想到什么,立马安排下去。
原本养好身体,以为杜婉不会再折腾她的苏瑜,一见到杜婉派人的婆子,又是心如死灰。
一连过去了数日。
杜婉又过上了忙碌的生活。
修炼,修炼,再修炼。
生活的重点就是修炼,就算知道自己的武力值很不错,杜婉还是一直坚持不懈地修炼,再关心下家人或是听听八卦等。
最近京城很平静,镇国公府的八卦没了,谢璋又不在京城,已经被派出去赈灾。
秦鱼鱼也突然安分了下来,自从裴灏搬去了庄子,她就没再出宫。唯一令人可疑的,是裴慧语被送去了平南城,明面上说是去见外祖父和外祖母,替母亲尽孝心等等,说得十分漂亮。
而裴慧语的离京,让杜婉想到了当初的谢莹。
杜婉是一个聪明的,不由联想到裴灏突然去庄子,很可能是为了避开秦鱼鱼。
经过数日的努力,潜心修炼的杜婉又有了一次小突破。接着,她决定出城,去巡查下庄丛的劳动成果,再顺便去探望下裴世子。当然,这个出门,跟家人报备,这个报备当然不会说去探望裴灏,主要说是回族里一趟。
令人意外的,是裴夫人又上门。
这次没有杜潜拦截着,杜驸马又不在府里,裴夫人竟然见到了长公主。
杜婉本想出发,听到亲卫的禀报只想哔了狗,撒丫子就赶去主院。
“砰!”
过去的时候,正好撞见长公主砸了个茶碗。
长公主怒视着裴夫人,“穆全贞,欺人太甚。恢复婚约是绝不可能,本宫的女儿岂是你能挑挑捡捡的。”
“殿下,是我不对,我给您道歉行吗?”
裴夫人自知理亏,正低声下气地说着。
可还是把长公主气得够呛的。
杜婉担心的闯进来,赶紧来到长公主身边,给她顺着气,安抚地说道:“亲娘,我的亲娘哟,别气别气。您肚子里可还怀着个娃呢,可不能气坏了。”
“婉婉怎么来了?”长公主见到女儿过来,怒气不由收敛了起来,“你不是说要回族里一趟吗?”
杜婉让下人赶紧收拾地上的碎茶碗。
再让人重新端来一碗参茶。
杜婉笑嘻嘻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不放心娘亲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长公主捏肩膀,直到长公主气顺了,这才看向裴夫人。
杜婉不想跟裴夫人讨论婚事的问题,“裴夫人,我母亲怀有身孕,不宜受累。日后贵府有何重要的事情,可以让镇国公来寻我父亲。”
裴夫人满怀歉意道:“是我考虑不周了。”
谷</span> 其实裴夫人也担心会把长公主气出个好歹,而杜婉的话摆明要送客。她只好起身告辞,长公主没出声挽留,倒是杜婉亲自把人送出去。
裴夫人看到杜婉还有几分别扭,“郡主,上次退亲之事很对不起,是我一人的私心造成,跟灏儿无关。”
“嗯,我知道。”
“那您能原谅灏儿吗?”
“……”这要她怎么回答?
杜婉停下脚步,严肃地看向裴夫人,“您想说什么?”
“是想让郡主再重新考虑下,能否再接受灏儿的一片真心?”
“抱歉,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杜婉很是咬文嚼字了一把。
裴夫人听出了她的推托之词,略带不甘。
但又无可奈何,原因还在于杜婉没有说错,婚姻大事本来就是要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若杜婉不这么说,搞不好在裴夫人眼里又落得一个轻浮的印象。
杜婉客客气气把裴夫人送出公主府。
端正,守礼,又大气。
送走人之后,杜婉又转回主院陪着长公主。
原本定下的出行计划,又临时取消,直到杜驸马回来了,找个机会单独把此事跟他说了,“亲爹,这事要咋整?”
“要看你了,答应吗?”杜驸马事实上这些日子同样顶着压力。
是镇国公天天去找皇帝,催他下赐婚圣旨。
皇帝避无可避,被烦得头痛了就会叫上杜驸马。按事说西南一事,早该封赏,皇帝借口大军未回京,说要等大军归来再一起封赏。
杜婉没想到好办法,“不想跟裴夫人凑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