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挥了挥手,“行行行,本郡主想静一会儿,你们先退出去。”
“是,郡主。”
四个丫鬟纷纷将手中的活儿放下,陆续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有杜婉一个人了。
她摘下戴在脖子里的玉牌。
拿在手里,正想研究一下,仅是第一眼,她就愣住了,这是她以前的玉牌吗?是不是什么时候,被人偷偷换过?
玉牌的大小一样,上面的纹路也一样。
唯独中间那朵白色的彼岸花变了,现在是淡金色的,闪着淡淡的金芒。
以前杜婉时不时会拿来研究,但自从杜潜出事之后,她就没留意过它,今天裴灏提起了粮食危机,她这才想起空间,想研究一下的。
这才隔了多久,怎么就变了呢?
杜婉不知道玉牌,为什么会变化,“要不,去找父亲问一问?”
留意一下,发现杜驸马不在府里,通常这个时辰理应还在衙门。杜婉对于玉牌的变化是极为重视的,当即去衙门找杜驸马。
杜驸马看到匆匆赶来的女儿,以为家中发生了事,结果女儿拉着他,神秘兮兮地把玉牌给他看,等着他发现意思。
只是玉牌在他手中看来看去,都没发现异常。
杜婉一脸黑线,“亲爹哟,你就没看出啥吗?”
“啥呀,有什么变化吗?”杜驸马茫然。
杜婉从他手中抢过玉牌,小手指气呼呼地戳了戳其中的小花花,“看到了吗?看到了吗?颜色变了哦。”
“……”杜驸马又认真看了看,“不是一直这样吗?”
杜婉仔细打量着杜驸马,发现他不是在装模作样,不由摸了摸小下巴,“难道只有我看出不一样的吗?”
杜驸马眼里的精光一闪,“婉婉看出什么?”
“这花花呀,您看是什么颜色的?”
“白色。”杜驸马如实道。
“不是呀,变了哦,是淡金色的。”杜婉将玉牌往他面前递了弟,“你再看一看,是什么颜色?”
杜驸马认真道,“是白色。婉婉看见是淡金色吗?”
“嗯嗯,以前是白色的,今天才发现颜色变了。”
“今天变的?”
“不一定吧,我很久没留意了。”
“……”杜驸马没好气了。
这么重要的玉牌,闺女居然一点都不上心?
杜驸马拉着女儿朝外面走,到外面朝下属吩咐了几声。在杜婉以为他要带自己回府之时,岂料是进去皇宫。
杜驸马解惑道,“先去找你哥。如果他还说不出个所以然,再回一趟族里。”
这个事情,他直觉很重要。
父女俩进宫。
是在御书房找到杜潜的。
杜潜还在跟人商议着国事,“父亲,咦,妹妹?”
“大哥。”杜婉进去看了看几个人,其中就有顾礼。
杜潜让他们先退下去。
杜驸马再看了下剩下的宫人,杜潜心领神会,又将那些宫人也退出去,“父亲,有要事儿吗?”
“你妹妹有。”杜驸马看向杜婉。
杜婉本想拿出玉牌,忽然又是顿住,“谁?出来!”
杜潜愣住,旋即双眼一眯,“应该是皇帝舅舅给大哥安排的暗卫。”
“是么?”杜婉看向了几个位置。
在她的威逼之下,御书房的角落里走出两个暗卫,又从横梁上路下两人,一共四名高手。
其中一人道:“启禀郡王,我等是皇上派来保护您安全的。”
“嗯,本王知道。”杜潜面色平静,又温和道,“都退到外面去。”
“是,郡王。”
四个人听从命令,都退到了御书房外。
杜婉疑惑地看着四人,“大哥,他们四个很厉害吗?”
“是挺厉害的,连大哥都没发现。”杜潜现在心情可不太美妙,这些人要藏就该藏好点儿,藏到连妹妹都不能发现,现在害他丢了大脸,“不用理会他们,妹妹今天发生何事了?”
直接问今天发生什么。
厉害了,我的哥!
杜婉是个会挑字眼的,从这点就能知道杜潜一直关注家人,“是这个,是这个。大哥你看一看,发现什么变化了吗?”
她一边说,一边将玉牌递到杜潜面前。
那小手指又戳了戳中间的彼岸花。
杜潜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瞳孔顿时一缩,“这是……变颜色了?!”
“呀,怎么不说被人换了呢?”杜婉之前还想会不会是被人换掉。
杜潜被她这么一说,思绪被打断,没好气了,“谁能在妹妹面前换掉玉牌?不要命了呀。”
“这个难说。”杜婉跟他唱反调。
杜驸马看不下去,“说正经的。”
接着,杜驸马看向杜潜,“你看出是什么颜色?”
“淡金色。”杜潜又看了一眼。
杜婉假假地惊讶一声,“哎呀,跟我看到的一样哟。”
父子俩是当着没听着小姑娘的假模假样。
两个人私下聊了起来。
杜驸马猜测,“潜儿,你知道原因吗?”
“……”杜潜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