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样的男人都喜欢的,更不会是个男人招招手我就跟着走。更何况你这种已娶了亲的,我就没有兴趣。”
魏无羡这是存心恶心他。江澄此人,最讨厌被人比下去,无论是多无聊的比法,只要有人说他不如另外的某某,他就会心中生气,茶不思饭不想,非要赢过去不可。
果然,江澄脸都青了:“哦?那请问,什么样的你才喜欢?”
魏无羡道:“什么样的?嗯,含光君这样的,我就很喜欢。”
本来正安慰金凌,江碧晗自己情绪也有些低落,听见这句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到自己老父亲白眼又忍住了,金凌本来就很难过了,也不知道这丫头笑什么,十分不高兴地瞥了她一眼“别笑了...”
蓝忘机此人,则是最不能忍受这种轻佻无聊的玩笑。被恶心到之后绝对会主动划清界限保持距离,一次恶心两个人,一箭双雕!谁知,蓝忘机听了这句,转过身来。
他面无表情道:“这可是你说的。”
魏无羡:“嗯?”
蓝忘机回头,不失礼仪,却不容置喙,道:“这个人,我带回蓝家了。”
“啧,活了这许多年,这样的场景还是头一回见。”江碧晗一直饶有兴趣地盯着那两个人,眼看着舅舅气的不轻扭头就走,金凌站在看热闹的人身后戳了戳了她的肩膀
“你还回去吗?”
“莲花坞何时不能回去,你先走吧~”
“阿晗!”江澄闻言气急了朝女儿吼,那孩子却一本正经地跟他说:
“从前在金麟台阿娘对莫公子颇为照顾,爹爹还是过些时日再做打算吧,如今她可不能受刺激~”
“那你也得跟我回去!”江澄看着小丫头要溜走的架势心中越发恼火,而江碧晗眼睛亮亮的像小鹿一样,拽着江澄的衣袖道:
“爹爹,我回去还能替你看着他~”
这孩子从小鬼主意就多,于是江澄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她滚快点。
魏无羡吓得腿都软了还一个劲儿地要逃,被闻声而来的江碧晗拉住了花驴子的缰绳,没走几步就走不出去了。
云深不知处
山静人静,心如止水,唯有高楼上传来阵阵钟声,一派寂寥的寒山禅意。
这份禅意却突然被长长的嚎哭划破,让不少正在晨读与练剑的子弟和门生一个哆嗦,忍不住朝声音传来的山门处张望。
魏无羡在山门前抱着花驴子哭,蓝景仪道:“哭什么哭!是你自己说喜欢含光君的。现在都把你带回来了,你还嚎什么!”
魏无羡愁眉苦脸,江碧晗则笑得不怀好意
“难得叔父喜欢你,可别不知好歹了,含光君这么主动带人回云深不知处可是头一回~”
“就是!”蓝景仪跟江碧晗好不容易达成共识,一左一右按住魏无羡就要往里拽,魏无羡拼死赖活地趴着,哀嚎着不跟他们走。
蓝景仪道:“好啦!别吵了,云深不知处内禁止喧哗!”
正是因为不想进云深不知处,所以他才这么大声喧哗!
蓝忘机静立山门之前,充耳不闻,冷眼旁观。等魏无羡声音小下去一点,道:“让他哭。哭累了,拖进去。”
魏无羡抱着小花驴,哭得更伤心了,拿头撞了撞驴子。
苦也!本以为被紫电抽了一鞭子,应该什么怀疑都洗清了,他一时飘飘然,再加上这张嘴从来轻佻爱调笑,便顺口恶心了蓝忘机一句,岂知蓝忘机根本不按以前的套路来。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一别经年,他修为高了这么多,心胸还反而变狭窄了不成?
魏无羡道:“我喜欢男人的,你们家这么多美男子,我怕我把持不住。”此人是真的生了一张嘴就什么都敢往外说,江碧晗听得皱起眉头,瞥见框子里粉红粉红的苹果,随手拿了一个塞在他嘴里。
魏无羡咬着苹果仍旧不服气地嚷嚷“呜呜呜!”
蓝思追给他讲道理:“莫公子,含光君把你带回来,其实是为你好。你若不跟我们走,江宗主不肯善罢甘休的。这么多年来,被他抓回江家莲花坞拷问的人数不胜数,而且从来没人被放出来过。”
江碧晗拍了拍他“这一点我作证哈,我爹可是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的,偷着乐吧你!”
蓝景仪附和道:“不错。江宗主的手段,你没见识过吧?毒辣得很……”说到这里,他又想起“背后不可语人是非”一则,偷看一眼蓝忘机,见含光君没有责罚的意思,才大着胆子嘀咕下去:“都怪夷陵老祖带起的一股歪风邪气,学他玩那一套而不正经修炼的人太多了,这个江宗主又疑神疑鬼。全都抓回去他抓得完吗?也不看看,就你这个样,笛子吹成那个德行……呵。”
江碧晗赞同得点点头,二人皆是嫌弃的目光看向地上耍赖的魏无羡。
这一“呵”,胜却千言万语。魏无羡觉得很有必要辩解一下,拿下嘴里啃了一口的苹果:“这个,其实,说来也许你们不信,我平时笛子吹得还可以的……”
尚未辩解完,自大门之中,迈出几名白衣修者。这几人身穿蓝家校服,个个素衣若雪,缓带轻飘。为首之人身长玉立,腰间除了佩剑,还悬着一管白□□箫。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