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呢？有吗？”奚瑶开始反击，腰杆挺得直直的。

纪斯年哑言。

“说话，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挺厉害的吗？”

“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

“我就不！”抱着胳膊，奚瑶一脸蛮不讲理。

“你——”

“我我我，我怎样，我不伺候了，再——见——”

奚瑶扭头就走，

一边离开纪氏大厦，一边嘀咕：“他是大蒜王国的继承人吗？”嘴巴那么臭。

路过的助理听见，嘴角抽了抽：“夫人，您这是——”

“我忽然有事，就先走了。”奚瑶迈出一步，又返回来，“给他倒一杯冰水，去去火。”

助理果真给纪斯年倒了一杯，多冰少水的那种。

“谁让你进来的。”纪斯年正生闷气，听到开门声，望了一眼，见是助理，更气了。

“夫人让我给您倒的，说要给您去火。”助理把水杯放下，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老板：“纪总，您跟夫人——吵架了？”

“出去。”

“现在就走。”

把门关好，助理撇撇嘴，“明明就是嘛，还死不承认。”

晚上，纪斯年都到家快一个小时了，奚瑶还没回来。

老夫人说带着肉肉在外边吃饭，偌大的餐桌边上，就只坐了纪斯年一个人。

佣人拿来一套碗筷，小声询问他是否开餐。

纪斯年哪里还有胃口吃，他叫来管家，让管家给奚瑶打电话。

管家听了，笑了，“少爷，您干嘛不自己问呢？”

说完，管家招招手，示意佣人下去，他也走了。

僵持半天，直到老太太领着肉肉回来，肉肉一进家门，就飞奔到客厅，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张嘴就喊妈妈。

张开手臂，打算抱抱孩子的纪斯年：……

老太太脚步硬朗，肉肉跑起来的时候，她在一边护着，见客厅只有纪斯年一个人，她问道：“瑶瑶呢？”

这俩人，一个进来就喊妈妈，一个喊瑶瑶，没一个在乎他的。

“出去了，还没回来。”

老太太讶异道：“她不是去找你了吗？你们没一起回来？”

“下午她就走了。”

纪斯年说话时，语气里带着一丝丝幽怨，老太太没听出来，“走了？你怎么回事？连个人都看不住？”

“我要妈妈。”肉肉开始哭。

一老一小，一个气呼呼，一个哭唧唧，都来找他要人，他脑袋疼得厉害。

“肉肉，怎么哭了？”奚瑶一到家，就听见肉肉的哭声。

小丫头扑进妈妈怀里抹眼泪，小脑袋一个劲儿往奚瑶怀里钻。

抱起孩子，奚瑶一会儿看看老太太，一会儿看看纪斯年，最终，她的目光落在后者身上。

“怎么回事？”

老太太看气氛有些不对，立马道：“肉肉回来没看见你，难受了，哭着喊妈妈。”

老太太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跟斯年没关系，他想哄孩子来着。”

奚瑶点点头，有她抱着，肉肉也不哭了。

“肉肉吃饭了没有？”

肉肉点头。

“我带她在外面吃的，很有名的营养餐厅。”

“奶奶，谢谢您帮我照看孩子。”

“应该的，应该的，你还没吃饭吧，斯年也还没吃呢，你俩吃着，我带肉肉上楼玩儿。”

老太太伸手来接孩子，肉肉不情愿，往奚瑶怀里缩了缩。

“奶奶，我带着肉肉，你累了一天了，回屋休息吧。”

老太太点点头，上楼了。

奚瑶抱着孩子坐下，肉肉小嘴巴叽叽喳喳，一会儿说今天看到了漂亮的动物，还摸了小兔子的耳朵，一会儿又说吃了好吃的蛋糕。

奚瑶一边听着，一边含笑给予回应。

肉肉虽然还小，但也有二十多斤重，压在大腿上，很有分量。

见奚瑶把孩子抱起来，从左侧大腿移到右边，纪斯年擦擦嘴，放下筷子说：“肉肉，叔叔抱你，好不好？”

肉肉摇头，不肯。

纪斯年皱眉，让佣人把木马拿来，把孩子放到木马上去。

肉肉开始不肯，小嘴一瘪，又开始哭。

奚瑶刚想哄，就听见纪斯年道：“肉肉，妈妈还没有吃饭，你坐在妈妈腿上，妈妈要照顾你，还怎么吃饭呢？”

肉肉停止哭泣，水润的睫毛眨呀眨。

“肉肉，妈妈那么瘦，抱着你很辛苦，你看妈妈的腿，都被压麻了。”

奚瑶挑眉看他，他竟然看到了？

肉肉仰头，摸着奚瑶的大腿说：“妈咪，痛吗？”

奚瑶摇头。

肉肉自己跑到木马上，佣人轻轻推了一下，木马开始摇晃，肉肉得了趣儿，自己玩儿起来，也不哭了。

奚瑶笑着看向纪斯年，冲他竖起大拇指。

纪斯年的嘴角轻轻挑了一下，很快又被扯平。

“吃饭。”

肉肉玩儿了一天，早就累了，骑小木马的时候左摇右晃，都不用奚瑶哄，只是把她抱起来，肉肉就晃荡着小脑袋睡着了。

把肉肉送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