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想明白了,我以后好好跟江迟过日子,好好照看两个孩子,旁的我再也不想了。”
王婶:??
“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您酸菜怎么腌,我家地窖里的菜有些都烂了,再不处理,这个冬天都过不去。”
王婶子恍惚一会儿,把腌渍酸菜的秘诀告诉她,在奚瑶的道谢声中,她恍恍惚惚地眨眨眼。
奚瑶真的转性了?要跟江迟过安生日子?她怎么不信呢?
在王婶子古怪目光的注视下,奚瑶满不在乎地回到了家,关门之前,她还跟僵硬了的王婶子招了招手,才笑眯眯地回到小院里。
王婶子更僵了,硬成一块儿笔直的钢板。
这些,奚瑶自然全然不知。
回到家后,她悉心按照王婶子的教导,先把白菜清洗干净,放到盆里,倒上适当的盐,给白菜按摩,让盐分均匀地遍布在菜叶子上,直到菜叶略微出水,然后放进缸里。
想到王婶子关于酸菜口感的提醒,她往缸里丢了几颗红辣椒跟姜片。
随后,她在白菜上压上清洁干净的大石块,盖上盖子。
大功告成,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走出厨房。
天上的太阳已正当头,估计十二点了,这俩孩子怎么还没回来?
奚瑶想着,把饭做好后,出了门。
她刚出家门,就看见有几个小孩子一窝蜂地往西边跑,她拦住其中一个,问他出什么事情了。
原身过去的战绩十分辉煌,小孩子一见是她,吓坏了,哆哆嗦嗦道:“有人打起来了,就在前面。”
原来有人打架,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
奚瑶松开手,“小朋友,你看见我家春喜和夏桃了吗?”村里的小孩儿经常一块儿玩,互相都认识,她就顺嘴问了一句。
那小孩儿吓了一跳,身子猛地一弹,奚瑶觉得,要不是她另一条胳膊还按在小孩儿肩膀上,小孩儿都要蹿上天了。
这孩子怎么了?
“小朋友,你没事儿吧?你爸爸妈妈在家吗?”
“我说过了,她们在打架。”小孩儿挥开奚瑶的手,撒腿跑了。
打架?
难道说——
奚瑶抬起腿,跟在小孩儿屁股后头,赶到“案发现场”。
春喜跟夏桃小脸脏兮兮,身上的衣裳也脏乱得一塌糊涂,一群比她俩高出一个头还多的男孩子女孩子把她俩围在中间。
春喜很有大姐姐的派头,把妹妹护在身后,保护得滴水不漏。
春喜身上明显比夏桃多了好多泥引子,还被那群小孩儿大骂“野种”“野孩子”“没爹没娘”,奚瑶冲上去。
“你,你,还有你,是王大海、王国良、王启正的儿子吧,我记住你们了,还有你们几个,我也都记住你们的脸了,待会儿我就去找你们爹娘,你们就等着挨揍吧!”
一听奚瑶要找他们家长,小孩子们都害怕了,胆小的哭起来,眼泪鼻涕一把一把。
奚瑶看向刚才闹腾得最凶的小男孩儿。
“骂我闺女是野种?谁教你的,这么小就满嘴脏话,长大了还得了?”
“就是野种,她俩就是没爹没娘,我说错了吗?”个头最高的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掐着腰仰起头,傲气地盯着奚瑶。
奚瑶往前,他立马后退,并道:“你敢打我,我爹我娘不会放过你的!”
人不大,倒是会威胁人。
奚瑶如他所愿,捏着他后颈的衣服,把他拎了起来,小孩子们尖叫着跑得一干二净。
男孩儿踢腾着,目光凶狠,像要咬她。
“谁教你的!”奚瑶凶起来,吓人得很。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小男孩儿瘪起嘴巴,哇哇大哭。
“哭也没用,回答我的问题!”
“哇哇哇~”
春喜跟夏桃跑过来,抱着奚瑶的大腿说,“妈妈,就是他骂我们是野种,还说我跟妹妹没人要,还说等你跟爸爸有孩子了,就会把我们扔掉。”
多小的孩子,多恶毒的心思!
“春喜,夏桃,他打你们了?”
“他把我跟妹妹推倒,还踢我们!”春喜指控着,夏桃就在另一边点头。
“妈妈帮你们报仇,好不好?”
“春喜要自己报!”扬起脏兮兮的小脸儿,春喜一字一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