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比咱们读书还要难,还要复杂,这还没上任呢,就开始勾心斗角,我不过是偶然一次,好心给了顶头上司一个偏头痛;药方,就成了同僚;眼中钉,造谣我对上司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简直岂有此理。”
周二郎瞥了他一眼,笑道:“有对手好啊,小成就靠朋友,大成就靠敌人,敌人逼得越紧,咱们;进步就越快,进步;过程,就是不断寻找对手;过程,那天敢与我们为敌;人没有了,你会觉得人生寂寞如雪。”
“啧啧啧,二郎你可真够表里不一;,明明长着一张云淡风轻,淡泊名利;脸,谁能想到你肚子里装;全是野心勃勃。”
周二郎就笑,“这不是没办法嘛,男人没本事不行,没地位就更不行,否则老婆孩子都要低人一等,哪个娃子稀罕没出息;爹,哪个娘子喜欢没出息;夫君?”
听他提起老婆孩子,薛良不由叹了口气,道:“我们家里那仨个也知道这会儿在家里干啥呢,老三;肚子估计现在也不小了,姑娘儿子也不知道想没想我这个爹。”
周二郎:“行了,别跟我这儿装情圣,心里想着你娘子也不耽误你逛兰香院,说正经事儿。”
薛良嘿嘿一笑:“兄弟就是有点儿好奇,纯去逛逛,啥也没干。”
周二郎郑重道:“劝你一句,被女色所迷是为官;大忌,连身下那点儿东西都控制不住自己,你还能控制什么,终会被各种诱惑迷失心智,不是智举。”
薛良老脸发烫。
“说点儿正事儿。”虽为朋友,点到为止。周二郎适时转移话题,“刚才提到有人造你;谣,此事马虎不得,三人成虎,成见一旦形成,人人都会对你有了偏见,且若这次你不反击,就成人他人眼中;软柿子,谁都想过来捏一下,后面有;是脏水往你身上泼。”
薛良:“我该如何应对?”
周二郎一笑,“找你;上司去哭诉,就说你家里是医药世家,父亲因为对偏头疼之症颇为拿手,在当地小有名望,你不忍看大人受罪,才敢给大人开了药方,不成想竟成了他人眼中;阿谀奉承,你;名节受损是小,可是不能连累大人成了那喜欢溜须拍马之人,三人成虎,这事儿要传出去,实在对大人名声有损,所以不敢不前来告之,请大人定夺。”
薛良能考上举人,也不全是运气,周二郎一点就透,忍不住一拍腿道:“妙啊,我;烦恼转眼就成了他;烦恼。”
周二郎:“人只关心自己;利益有没有受到伤害,至于你;委屈,关他屁事,不过经此一事倒可拉进你与他之间;关系,你把握住机会,将来不管留在京城还是分配到地方,他;考评对你至关重要。”
薛良受教,心中不由对周二郎佩服。
薛良不算能力极强之人,但不管是读书之时还是现在,他听劝,识好歹,下意识以周二郎为首。
如果有可能,周二郎还是希望他能留在京城。
吃过午饭,下午周二郎带着薛良视察场地改造现场,转了一圈儿之后,眉头不由轻皱起来。
他可以很肯定,这帮人故意没好好干活儿,他好像没有得罪过工部;人吧,来这一套?
周二郎使人唤来了管事儿;头头。
来人三十来岁;年纪,中等身材面白无须,一双小眼睛透着精明世故,躬身朝周二郎行了一礼,“大人,不知您唤小人何事?”
周二郎冷眼看着他,没说话,视线却犹如实质般;压迫下来,压得那人不由紧张害怕起来。
把人晾得忐忑不安,不知所措时,周二郎才淡淡开口,“你叫什么名字,那位大人派来;,前几日我好像并未见过你?”
“小人王平,乃是工部刘任刘大人派来;。”
周二郎一笑,“你可知你在为谁办事?”
不等对方开口,周二郎又道:“你不是在为本官办事,你是在为皇帝陛下办事,使用这个场地之人乃是尊贵;各位小皇子以及满朝文武家;小少爷,出了事情,你觉得是你担得起,还是你家大人担得起,亦或是整个工部担得起?”
“陛下怪罪起来,该拿工部是问,还是拿你家大人是问,嗯?”
张平;冷汗顺着脖子流下来了,那还用说,他官儿最小,当然是拉他出去做替罪羊。
周二郎继续:“你觉得你一颗脑袋能不能平息陛下;雷霆之怒?你这颗脑袋能抵得上皇子;一根头发丝儿吗,嗯?”
“你家有几口人,看样子应该娃子都有了吧,男娃还是女娃?亦或是儿女双全,几岁了?数一数你家这些人头加一块儿够不够给你抵罪?”
“你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你家大人,这些都没跟你交代清楚么?今日若不是本官看你拖家带口,愿意保你这颗人头,你哭都没地儿哭去,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