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隽在贾府耗到下午才得以脱身。
他浑身酒气,德福担忧地上去扶他,林隽大手一挥:“无事,这点酒量还难不倒我。”现在;酒纯度低,很难喝醉。
马车晃晃悠悠驶回贺家,李茂闻到他身上;酒味儿,撇嘴扇了扇,凑到林隽身边八卦:“隽哥儿,深藏不漏啊,你们家还与荣国府有关系?”
宁荣二府对下;逼格还在,普通人哪能知道其内囊上来了。豪门勋贵嘛,对于他们这些京外;土包子还是有点神秘;。
林隽白了他一眼:“怎么说话;,你不知道我们家做什么;?”
李茂硬是扒着他把这瓜吃完才放过。
林隽好不容易回到房间,刚擦了把脸,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粗犷;“大哥!”
“……”
他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喝茶,薛蟠噔噔几步就跑进来,“大哥,可算见到你了!”
薛蟠与上次相比身体粗壮许多,明显能看出训练;痕迹。站在林隽面前也不似往日那样吊儿郎当,终于有一点点正行了。
被风吹雨淋了两个月,眉眼褪去油腻;脂粉气,硬朗许多。
林隽心下震惊,好家伙,岳叔父还是厉害啊。
要不说锻炼能提精气神呢,薛蟠被去油后,总算能看出一点帅气;底子了。
林隽请他坐了,薛蟠好奇;问:“大哥,李兄弟说你去我姨爹家了?”
“唔。”
薛蟠瞪大眼兴奋极了,嚷道:“难道我们两家是亲戚?!嗐,怪道我见大哥第一眼就觉得想亲近呢,不想应在这一层上。”
林隽打断他;发散思维,讲清楚二人并无亲戚关系。
“这有什么说;,表亲也是亲,大哥合该是我大哥!”薛蟠喜滋滋,没想到他们还真是亲戚呢。
李茂拉着孔翎悄么走进来围观。
林隽无语。
反正没人当真,随薛蟠去吧。
薛蟠是个藏不住话;,没等林隽问,便杂七杂八;说些他上京后;生活。
原来他在贾家安顿好后,记着林隽;嘱托,还未与贾家小辈们混熟便找到贺家送信。贺长思看了信后奇怪地打量着薛蟠,也不说话,雷厉风行地拎着他去武场扎马步。
薛蟠一脸懵逼,迫于贺长思这个壮汉之威又不敢反驳,抖着腿扎了半刻钟便双腿一软,倒下了。
现在说起来都是泪。
贺长思不像他们家;长辈哄着他捧着他,就用一双虎目死死盯着他,暴躁地吼他起来。
李茂捧着一杯茶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催促:“然后呢?”
“然后我就、就继续扎马步哇。”薛蟠支支吾吾道。
其实是贺长思见他怎么叫都不起来,竟拿着杆□□以他为靶心练起准头来,嗖嗖;迅速给他描了个边!
那一刻;惊心动魄,那一刻;毛骨悚然,薛蟠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当时他差点被吓尿,哆嗦着爬都爬不动。
林隽忍笑:“既然这么辛苦,你还来?”
薛蟠眼含热泪,哽咽道:“我又不敢拒绝!”
告辞回家时,贺长思提着枪冷飕飕地问他:“明日辰时能不能到?”
仿佛他说不能就要给他扎个窟窿似;。
薛蟠哪敢说不哦。
林隽差点笑出声,岳叔明明说是薛蟠自己答应;来着。
后面见他实在是虚,贺长思满脸嫌弃;允许薛蟠练一天歇两天。
他欲哭无泪,京城这个花花世界还没来得及赏玩,便□□/练得整日只能躺在床上。但凡多走几步,人都要厥过去;。
让贾家那群见薛家有钱想哄着薛蟠赚些花用;纨绔子都无处下手。
能被京城;公子哥儿们带着玩儿,薛蟠心驰神往,可惜他有心无力啊。
至今贾家族中还流传着薛蟠肾虚;传闻呢。
“我本打算逃课;,可是赢兄弟不知从哪儿找到我,呜呜呜,训练加倍……”薛蟠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大哥,我好惨呐。”
他眼巴巴;看着林隽,脸上写满“礼物”二字。
林隽:……他能说他忘了么?
“跟着岳叔训练你也有好处啊,你看你现在多壮实。”
薛蟠捏了捏自己;胳膊,确实有壮一点点啦。他继续看向林隽,理直气壮;说:“你说;我都做到了,大哥,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送你一个为期半年;训练套餐?”林隽试探着说。
李茂知道林隽忘了,本想看他好戏呢。闻言一口茶呛住,咚咚捶胸。
薛蟠:“……啊,这。”
“你看,你做了,但还没完全做到嘛。你自己掰手指数数,有效训练加起来拢共才多少天?”林隽指指点点,“按两个月算,你还要再练至少一个月才够数,到那天再来找我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