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倒显得格外宽容,毕竟长久的相处陪伴和一次次的舍命相救早已让二人的感情更加牢固,有怎么可能会被旁人插足
刘瑾薄唇轻言淡定道:“不会,喜宴人多她跟过来到时一开架我们都顾不得她,况且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安排给她”
萧瑜翘起眉梢倒是想知道刘瑾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什么事?”
刘瑾勾唇一笑用手指沾了身旁杯子里的水,往桌上写了一个“兵”字,萧瑜迅速领会到刘瑾的意图,唇角一弯说:“也好,让她在城外守着,以便接应,我们若是出了事也能带兵赶过来”
门被推开,二人注意到动静齐齐将视线转移过去,黎歌正端着厨子新做的吃食过来,知道他二人正在议事吩咐完便在隔壁呆了整整半个时辰多,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去膳房把东西端过来
“我来迟了,静嫂烧菜的时候找不着盐,我跟着好几人帮着翻遍了都不见着,结果一翻身发现就在烧锅旁边放着,所以耽搁了些”
她将东西放在桌上眼睛瞥见上面的图纸,萧瑜见状立马收了起来腾出空间,二人方才严肃的神色立即收起变得和气,然而这些微小的变化压根就瞒不过黎歌的双眼,对此她选择沉默不语
萧瑜两手放在桌上饶有兴致的向她问:“这些都是什么?”
“这些都是为你做的,胡炮肉,截饼还有胡羮”黎歌将东西摆在萧瑜面前
“文殊奴,想必你也知道三日王家喜宴的事,届时我跟萧瑜前去,你便留下”
“留下?”
黎歌自是不愿意让刘瑾一个人去冒险,故而他让自己留下,她便满脸的疑问,刘瑾知道她会不肯便把刚才与萧瑜商量好的事说与她听:“宴席上人多眼杂,若是期间出了事我们也难以顾得上你,去的人少一些才不会被注意到,到那天你就到城郊外与司马衍会和,我会让邓为陪着你,若亥时之后我们都没有出来你便带兵前来援助”
话都说到这里黎歌也没有反驳的意见,想来刘瑾与萧瑜二人携力定然不会出什么大事,萧瑜三两下便喝完一碗胡羮,他从腰间口袋里掏出一块令牌扔给黎歌,她双手立马接住打量一看是兵符,大惊道:“这是兵符!”
“拿着吧,我的兵就先交给你看着,我不在你就是将军,全军上下都听你的号令”
“既然你们都已经安排妥当,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是你二人万事小心切莫疏忽大意”
“知道了!”二人异口同声道,话落又互看一眼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萧瑜转而埋头吃饭,刘瑾咳嗽了两声把烛台放回原处,又觉得被子挨着自己太近挪远了一点,黎歌不禁心里发笑
饭后,萧瑜在这里留宿一夜等到明天司马衍带着大军赶来,他才和人一起前往王守元府邸,父子二人早早就站在门口迎接,可谓是给足了萧瑜面子
萧瑜一到王守元便两眼放光大步走上前去,“哎呀!千盼万盼总算是盼到将军来了,这一路奔波想必将军已经累了吧,我们为将军备好宴席接风洗尘,将军可先随婢子沐浴更衣后再到前厅赴宴”
萧瑜从马上俯视着王氏父子一副谄媚的模样,一双丹凤眼眯起对其柔柔一笑说:“难为太守对萧某如此看重,只是接风洗尘就算来,萧某此次前来是为陛下捉拿反贼,想必这些日子王太守已经知晓事情大概,不知这反贼可有抓获?”
王守元早有准备连忙接话:“臣已经查明,反贼乃是个书生,此人厌世嫉俗不满当今朝廷治理,识得几个字读了几本书便写下这首诗,以此来发泄心中不满,臣已经命人将其捉拿就等着交给将军处置”
“哦?一个书生?那便带过来我看看”
王守元冲着家奴大喊一声:“带上来”
不一会儿就看见几个仆人扛着一个被打的半死的囚犯过来,此人浑身上下都是伤被打的面目全非压根就看不清脸,萧瑜只瞧了一眼就说:“先把人关起来,好生看着切莫伤着了,等回京再做发落”
王守元以为萧瑜会马上下令属下处死他,谁知他尽然在自己眼皮子把人给带走了,慌张拦道:“将军,此人闯下大祸何不即刻就地处置了他?”
“王太守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奉陛下之命前来捉拿反贼,既然反贼已经捉到就应该带回京听候陛下发落,哪能自作主张”
“可是......”看到萧瑜的眼神如刀锋一般对着自己,王守元心里吓得闭上了嘴转而又快速变脸点头附和道:“是是,将军这么做自是有将军的道理,想来将军一路奔波赶往邓州这块小地方定是疲惫,既然将军无心赴宴,那这三日后臣孙女大婚喜宴还望将军能够赏赏脸,无需带礼物只要将军人来了就好”
“我在路上就已经知晓,我们两家本就是亲戚既然是喜宴我岂有不来之理,届时我定会为王吉表妹封上大大的礼,恭贺她大喜”
说罢,萧瑜便策马掉头离开,“臣恭送将军”
瞧见萧瑜走远父子二人才敢站直,王守元挂在脸上的笑意全无,对着萧瑜远去的方向骂道:“这个小子,当了将军了不得了,真是好大的排场,神气什么看我倒时不在宴上好好治治他,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