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边的宫道上他奔跑着时不时还要避开巡逻的侍卫，他实在害怕极了刚刚杀了皇帝冷静下来又懊恼自己怎么就那么冲动

在这一刻他已经后悔，脑海里唯一想到的人就只有司马衍，前往御医署的路上恐惧笼罩他全身，刘休的惨状仍在脑中不断徘徊，他的血、他的神态、他的呼吸、他脸上的表情都抹去不掉，他跑得冷汗直流快要疯了

夜已深这个时候的司马衍还在御医署处理最近新到的药材，杨昭冒冒失失的创了进来关上门跑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慌道：“御医令，陛下，陛下他，薨了”

司马衍心下一惊眉眼微挑又闻到杨昭身上的血腥味，看到他脸上还沾着刘休的血淡定的问了句：“你杀的？”

杨昭答复道：“是，是我，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司马衍斜眼看见药案上燃着的那团烛火面色沉沉，夜风穿入杨昭不禁打了个寒颤，微弱的灯光下他看不清司马衍脸上的表情，现在的他只想要个答复，自己的后半段路该怎么走，于他而言已经没有退路了，这是一部死局

沉思良久司马衍淡淡开口：“你走吧！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到东华门，那里会有人接应你，到时你便搭上载水车出宫”

“那，当初你答应过我的话可还作数？”

司马衍转过身不耐道：“你杀了皇帝，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杀你已经是格外开恩还想着那些不属于你荣华富贵，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杨昭恍然大悟方知司马衍从头到尾都在骗自己，他连连摇头抓住司马衍的衣袖以一个失败者可怜哀求的姿态跪在他脚下，“不，你明明答应过我的，我替你除掉陛下你就保我余生荣华安枕无忧，你怎么可以欺骗我”

司马衍厌恶的甩开他的手，否认道：“我只答应过让你在这多事的深宫中可以全身而退可没有许你什么余生荣华，是杨公公记错了”

“不可能，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司马衍看向他像是被激怒眼神阴鸷，“事到如今你还想着自己的富贵日子，也不想想你杀掉的人是谁呀，身上沾着的血又是谁的，是要活还是死自己想想清楚，我可没有时间陪你在这耗下去”

说罢司马衍便甩袖离去，杨昭瘫坐在地上极进绝望没想到自己最后尽然被人当了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