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对他不满蓄意谋杀也实属再正常不过,只是可怜了陛下小小年纪就...唉!现今陛下尚无子嗣,诸位我看不如就暂时搁置追查凶手的事情,国不可一日无主先商定谁来继承大统一事再说”
刘休生前做的事让朝中上下都对他的残暴统治心生害怕,每每上朝都是胆战心惊谁敢惹他,昨天又听闻朱绍的阿翁被他无故射杀,只因他左右看不惯刘休的做派多次上奏谴责他的行为,故而惹恼了刘休,借这件事杀鸡儆猴罢了
他一死大家拍手叫好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为他追查凶手是谁?见朝中资历最老的官员都说暂且搁置,众人连连称是
刘子义收起眼泪用衣袖擦了擦脸,对着众人道:“既如此,那诸位不如就先移步到太极殿议事吧!”
其中一人附和:“哎呀走吧走吧!别留在这了”
见此,大家纷纷转身杂乱却有序缓慢的走出寝殿,萧瑜瞥向刘子义又低眉看向地面,用舌头划过下颚若有所思,随后冷冷一笑背过手跟着他们走出这里
太极殿内诸位臣子为了立谁为帝的这件事闹得不可开交,目前局势分为了三方,以沈攸之为代表的老臣一派支持迎回太子刘瑾
以吕良为代表的一派支持立临川王刘子义为帝,只有少数臣子支持淮南王刘子山剩下的保持中立,这一次朝中议事他二人虽为皇室宗亲却不能够踏入朝堂一步
故而大家都离开崇政殿后刘子山和刘子义双双离宫,萧瑜盘坐在地上双手交叉低着头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不休
沈攸之对着吕良他们道:“太子殿下本来就是先帝钦定的正统继承人,要不是刘休与王允合谋也不至于囚困于别宫,如今他已死理应将太子迎回佣立他登基称帝”
吕良反驳道:“太子已经被废左不过是有这空壳名号,况且大家都知道太子的身子,这样一个疾病缠身的人能不能多活几年都是个未知数,我实在是担忧太子是否能够有足够的心力去打理这祖祖辈辈留下了的山河”
话落,吕良身边的年轻臣子懒懒附和道:“是啊,这太子久病缠身能活几时?自己的身子都顾不得了还来打理什么江山啊,还是待在别宫里养好身子吧!”
场面瞬时一片哗然,对着这个事情吵吵嚷嚷小声和别人说出自己的意见,刚才走过去瞧眼刘休尸体的那位老臣重重咳嗽了两声,郑重道:“无论如何太子都要比其他人更适合坐这把龙椅,临川王无论从品行、能力等各类种种都比不过殿下,况且皇位传自先帝自然也是要这一脉来坐,其余诸王宗室万没有取代的道理”
场面气氛突然变得安静,萧瑜打量着周围人埋头不语谁也不让谁,目前为止就只有临川王和太子两派在争吵,刚刚提出说要佣立淮南王为帝的那些官员从他们吵起来之后就再也没说过话
“我看不如这样吧,今日已晚想来诸位公卿都累了,待到明日我们再做商议也不迟”沈攸之忽然开口打断了这压抑的气愤,萧瑜突然站起众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俊俏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邪魅又张扬
他对着众人道:“既然沈公放话可以走了,那萧某也不多久留,诸位告辞”
萧瑜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自行离开,有些臣子并不想参与这些纷争当中,他们见萧瑜离开自己也跟着站起和众人打了声招呼便走
沈攸之和吕良互相对看一眼,深知再吵下去也无用还不如早些离开,吕良这边在出了太极殿后便把刚才在大殿里面的事派人前去告诉刘子义
此时临川王府正响彻着花瓶摔碎的声音,刘子义怒气填胸对着空气大骂:“沈攸之这帮老臣,我就知道他们最是效忠刘瑾,真是没有想到他被废了还能有那么多的人拥护他”
“四皇兄,我好像来的很不是时候,但是看起来又好像很是时候啊!”
刘子义朝着门边看去,警惕的瞧着刘子山,“九弟?你何时过来的?”
“刚到,我看四皇兄好像对此很气愤呐”
吕良派过来的人除了跟他说了朝中老臣一派都佣立刘瑾,当然也说了还有一些人佣立刘子山,这让他知道这个九弟也有夺位之心,刘子义对他今晚的突然来访心中是充满疑惑和警惕性的
他没好气的问他:“怎么?你突然过来想是已经知道这朝中局势,我尽不知我们一向乖巧懂事的九弟也会起谋位之心”
刘子山对这四兄的态度只是淡然一笑装作不在乎,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殷勤道:“四皇兄莫气,我自知自己实力敌不过皇兄在朝中威望不高,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是万万争不过皇兄的,所以弟弟这次过来就是看重皇兄有这个机会,故而特来向皇兄献上一计,还望他日皇兄登基切莫忘了臣弟啊!”
这一番示弱抬高他人的言论让刘子义很是受用,他一下子就放下了对刘子山的戒备心,他满意道:“算你有眼力见,方才你说为我献上一计,不知是何计谋啊!”
“皇兄也知道现在你唯一的敌人就是刘瑾那小子,他是先帝钦定的太子,论正统性和威望力肯定是要盖过皇兄一头,何不趁现在派人暗杀了他,他一死这些老臣自然就没了指望,届时皇兄便带兵包围皇城,若有不从者便当即斩杀,让他们知道与新皇对抗的下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