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默林迷迷糊糊醒来。 发现自己居然径直躺在地下室的地板上。 这才想起:自己昨天做了一百个深蹲,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直到深夜,然后就扛不住了无聊得睡着了。 话说,尸体也需要睡觉的吗? 心中浮现这样一个疑问。 “哈……昨天那人应该要来了吧,先去把门打开。” 说起来,关于这家诊所,虽然原身的日记里面没说,但是默林猜到它多半是个无证黑诊所。所以他决定干完这票就收手,免得惹火上身。 “咯吱——”拉开大门。 “最近死了好多人……” “听说有个旧神在斯林顿堡复苏了,不知道和祂有没有关系。” “管他呢,这个世界无论哪里,每天总是这样,死人?最稀松平常的事情了。就看守秘人管不管喽。” 眼前正好有三两个黑色正装的男人,提着包匆匆赶去上班。一边走,他们一边小声聊着最近的糟心事。 默林顿了顿,没想到还有这种收获。 守秘人? 那应该是这个世界的执法机构吧。 默林目前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是处于两眼一抹黑的状态。很多别人的常识,对默林来说是根本没有概念的。 “得尽快找个图书馆啊……”叹了一口气,默林默默想着。 先休息一下,等昨天那人来拿了东西,他再去展开下一步。 …… “这就是你说的那家诊所?”一个披着一件颇为神秘的黑色斗篷的男人,眼睛上挂着经典的金框单边眼镜。满脸阴翳气质。 他身边跟着亦步亦趋的魁梧的男人,脸色苍白,已经近乎没有血色,是不是咳嗽两声。 “是的,咳,瓦林大人。我昨天看得很清楚,那个疯子医生绝对已经重伤了,我们直接把他杀了,到时候就说他被污染了,发了疯,一定没有问题。”一脸谄媚的男人,在他身边低微得像条狗。 “他有多少材料?”瓦林只是轻蔑地斜着眼,问眼前的男人。 同时心中极度不屑。 一个低贱的色拉若人,劣种就是劣种,杀个医生而已还不敢自己一个人动手。 不过嘛,这样正好便宜了他。 “他当黑医已经快四年了,我们每次找他配药他都要收四成材料的费用,所以他这里肯定还有大量的魔材!”男人低下头,斩钉截铁地说。 呵,要不是他身中诅咒多年,最近已经到了压不住的地步,一个黑医,他自己就能吃下,何必求一个外人帮忙? 但是想起昨天医生的那个眼神,他不禁一阵阵颤抖,眼神中情不自禁就带上了一缕恐惧。 瓦林闻言,满意地点点头。 “等会儿进去了,你先和他虚与委蛇一番,我找机会动手。”他瞥了一眼男人,道。 在他的计划里,当然是眼前这人也一不小心死在里面的好,这样拿到的东西完全就不用和他分了。并且,这样说不定还能拿到一份城邦自治会的抚恤金…… …… “什么意思?还带了一个人。”默林面无表情,质问地看着男人,还有这个叫瓦林的家伙? “我给你介绍一个大客户…”男人一愣,连忙陪笑,脸上本就难看的肉,扭曲成一团皱巴巴的菊花。 默林眉头一皱,他要什么客人,嫌自己死的不够快?昨天和这个家伙虚与委蛇是因为他刚刚穿越,并且力量弱小。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也没必要装了。 “滚吧,我这里暂时不接待新的客人了。” 他摆摆手,示意那个叫瓦林的,自己离开。人模狗样的,但是看着就不想好人。 「叮!心眼成功触发……」 下一刻,默林从瓦林隐藏在斗篷之下的心脏里,看到了深深的自卑已经和猛熊同款的贪婪。 咦? 抬起头看了这人一眼,看着也不像自卑的小伙啊。 瓦林左手隐藏在黑色的斗篷之下,右手摩挲着手中的一枚徽章,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 脸色淡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直到默林再一次开口。 “客人,请回吧。” 他终于开口,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笑容。 “哦,你确定吗?这样和我讲话?” 默林一愣,这人什么情况?还是说是这个世界的人都这样? 瓦林几乎要笑出声了,他不慌不忙地轻轻开口。 “你是一个黑医?居然不认识我?” 说完,他还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衣领,一副神气十足的样子。 然而,默林只觉得莫名其妙。 所以回了此人一句话。 “沙比,滚不滚?” 这句话,似乎是触怒了瓦林,他脸色冰冷下来,亮出手里把玩着的金属徽章。 “我可是真理教会的正式文书,你确定让我滚?” “关我吊事?” 众所周知,人与人的一切交往,都可以用八个字两句话来回答。「关我吊事」「关你吊事」 此言一出,瓦林肉眼可见地愤怒了,红色的血液迅速涌上脑袋,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恼羞成怒地大喊。 就是这种神态,那种高高在上的漫不经心! 在上城区,几乎每一个人都用这种眼神看他,就因为他出身下城区,可偏偏他还不敢说什么。 但是!凭什么一个下城区的贱奴也敢这么看他! “动手!”他眼神中透露出极深厚的怨毒,大喊。 从宽厚的黑色长袍底下,掏出一根黄铜的手杖,径直对默林挥舞。 与此同时,一旁的男人也迅速抽出小刀,脚一蹬,冲向了默林。 默林微微一笑。 都还没出新手村呢,他打两个菜鸡还不是轻轻松松? 在他的眼里,两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极为缓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