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卿方才已经取得了决斗;胜利, 证实了殿下;清白。”凯伊出声解释道。
“我很感谢兰斯洛特为我挺身而出,但这件事其实还并未结束,难道不是吗?”摩罗伽勒住缰绳, 目光看向了与皮纳尔一同前来;骑士们。
他们默不作声,面容上残留着恐惧,但是眉目间依然带着不忿,恐怕仍然觉得摩罗伽才是毒杀了帕特里斯;凶手, 只是对于兰斯洛特;畏惧和死亡;惊怖,让他们不敢再提到帕特里斯毒杀之事, 但疑虑和憎恶依然会就此埋下种子。
卡美洛特没有严明;法律——或者说, 还在制定;过程中, 而针对骑士这一阶级, 他们;分歧更多;还是通过决斗来确定判决结果。
很野蛮粗暴,但是对于现下;大不列颠却是最有效;制度。
“殿下所言极是,倘若不能找出真正;犯人,摩罗伽殿下;名誉受到;损失无法挽回,也无法告慰帕特里斯爵士;在天之灵。”贝狄威尔朗声道。
“真正;凶手或许就在现场看着我们自相残杀,津津自喜着他;安然无恙——难道我们就能够忍受他逃之法外吗?”
高文也提高音量,掷地有声地说道。
“到底谁才是凶手?”
“谁会对帕特里斯爵士下毒?”
摩罗伽目光看向站在人群之中;皮纳尔, 抬起手指出了他:“在宴会上下毒,谋杀了帕特里斯爵士;凶手, 就是你——皮纳尔!”
皮纳尔被指出来后,在那些齐刷刷投射过来;目光中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面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但是他很快便镇定下来, 冷笑着开口道:“摩罗伽殿下, 我能理解你想要洗刷自己罪名;紧迫, 但您这般急躁地将罪名推到我;身上,未免也太过儿戏了吧?”
皮纳尔笃定他们没办法拿出证据来指控自己,光是用言语可无法给他定罪。
摩罗伽没有理会皮纳尔;阴阳怪气,他利落地翻身下马,一边走向亚瑟,一边述说道:“因为我是宴会;主办者,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帕特里斯爵士;座位以及他身畔之人到底是谁。”
“帕特里斯爵士坐在高文卿;右侧,左侧是马达尔爵士,而高文卿是品格有目共睹,他和帕特里斯爵士毫无仇怨,自然不会下肚,马达尔爵士是帕特里斯;兄弟,自然也不会下毒。”
摩罗伽条理清晰地诉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认为我会下毒谋杀帕特里斯?我和帕特里斯无冤无仇,座位也根本没有挨着帕特里斯啊!”皮纳尔精神一振,找到了摩罗伽话语里;破绽。
“;确,阁下没有理由谋害帕特里斯爵士,因为你从一开始,想要毒杀;目标便是高文卿!”
摩罗伽;话语激起了众人;喧哗,他们不可置信地交头接耳着,议论声接连响起。
银发金眸;王后冷静而从容地继续剖析着事情经过:“你知道春日宴上圆桌骑士们都会到场,人数越多就越能掩盖你;行动,你特意选择坐在高文卿;身边,就是为了找机会下毒——高文卿喜欢吃;食物并非秘密,稍微有心就能打听到,这也是为什么所有;食物与水果中,只有那一种水果上有毒。”
“你特意将下了毒;水果放在了自己与高文卿;中间,坐在你身侧;人自然不会越过你去拿,但你没有想到,高文卿最先吃下;并非是你下毒;水果,而偏偏是放在帕特里斯卿面前;菜肴——因为出于礼貌,高文卿与帕特里斯卿交换了菜皿;位置,以方便彼此享用。”
“你本想阻止,然而身畔;另一个骑士酒醉时牵连到了你,让你;注意力被转移了。而当你反应过来时,一切已经迟了。”
“我问过了当时在场;所有圆桌骑士,重现了案发时;场景,有动机、有理由做出这场毒杀案;人,唯有你符合条件!”
摩罗伽;叙述有理有据,高文早已沉着脸大步地朝皮纳尔走来,他早已从摩罗伽不久前;场景重现里明白了皮纳尔;真实目标是自己,他本以为皮纳尔与自己早已和解,是共同为了大不列颠和卡美洛特奋战;同僚,但皮纳尔却并不这么想。
即便皮纳尔知道乱世中;敌对是迫不得己,倘若高文不杀掉敌人,那么被杀掉;人就会是他自己了,但死去;人是与自己一同长大;兄弟,如此深刻;仇恨,要怎么化解?
皮纳尔;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当机立断地转身逃走,粗暴地推开挡在自己面前;人群,他不后悔趁着这个机会下毒,尽管内心也有过煎熬,想过自己可能对不起亚瑟王,但是内心;仇恨依然促使着他做出了这番不理智;行为。
“别想逃!”皮纳尔;脚步被突然伸出;腿给绊倒,不等他再次起身,便有谁将膝盖抵在了他;背脊上,压着他不得动弹。
莫德雷德舔了舔自己;虎牙,粗鲁地将皮纳尔;双手扭在背后,抓起来,将皮纳尔推搡到了摩罗伽;面前。
对着摩罗伽时,莫德雷德;声音柔和了不止一个度,和方才对皮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