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面也更光滑。围在摊位前的大多都带了专业设备，高强度手电贴着石料照，三色光源来回切换，试图从外看清石料的内在美。

这边挑料子的也没几个穿着正式，大裤衩人字拖，光膀子的也不在少数，戚砚越这身睡衣倒不算奇装异服，但他身高腿长，体态也好，光站在人群中就足够显眼了，连专心挑料子的老哥都分心看他两眼。

戚砚越视线扫过广场，随后迅速锁定目标，确认主角的第一准则——长得不错。

“是那个吗。”戚砚越问系统。

电子音不情不愿地响起：“叮——七号主角赵鹤风在您前方两百米内。”

得到肯定答复的戚砚越顺着人群朝赵鹤风走去，可就在相隔一个摊位的距离时，他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温柔的女声：“小越

()？”()

几乎是听见声音的刹那戚砚越的肌肉就瞬间紧绷起来，他朝声音的方向望去，黑眸暗沉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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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养得当的女人拢了拢披肩，露出腕间的水种手镯，姿态从容得体：“来这边出差吗？怎么不跟妈妈说一声。”

戚砚越没说话，反而看向她身边的男生。

女人转头对男生说：“顾棋，叫哥。”

顾棋条件反射般地挂起笑容，怯怯地说：“哥。”

戚砚越视线重新移到女人身上，轻啧一声：“看来今日不宜出行。”

说完戚砚越转身就走，完全不给女人反应的时间。

陆晏：“她好像想用眼神杀死宿主。”

戚砚越也没心思去找主角了，直接离开广场，中间经过玉翠坊的时候要不是系统提示差点忘了刚买的平安扣。

回到车上，戚砚越轻嗤：“这就是你不建议我去广场的原因。”

没等到系统恢复的戚砚越也明白怎么回事，这是敲打他呢，让他少擅自行动。

戚砚越强压着怒火启动车子打算返程，但陆晏却直接将车子熄火。

“您现在情绪不稳，不利于安全驾驶，请您平复心情后再开车。”

戚砚越拧了两遍钥匙，车子却毫无反应，戚砚越想要下车，但车门也被陆晏锁死了，他扭头拔掉钥匙，将钥匙用力扔到后座，动作十分暴躁。

陆晏：“您完全没必要因为您母亲的错误惩罚自己。”

戚砚越靠在椅背眉头死死皱着，眼中的怒火毫不掩饰，“滚。”

“您需要静静吗？”

戚砚越深吸一口气，“需要。”

“了解的，人类在生气和委屈的情况下如果旁边有人安慰一般会起反效果，您需要一个人的独立空间来消化情绪，需要我给您播放一首伤感的歌曲吗？”

戚砚越猛地闭上眼睛，咬牙说：“不需要，你闭嘴。”

系统这鬼东西怎么就没个实体呢，有实体我打不死他。

“系统没有嘴巴，声音的传导需要时间，而系统是用意识和您交流的，更高效、更方便。”

电子音四平八稳，戚砚越却越听越烦，也不知道是那个点触及了压抑的弦，情绪在那一刹那攀至巅峰，而后彻底释放：“我让你闭嘴！”

戚砚越的拳头锤在方向盘上，他甚至忘了和系统的交流是意识层面的，反而用最原始的怒吼去发泄。

脑内喋喋不休的电子音未在响起，四周仿佛在一瞬间静了下来，静到戚砚越只能听见自己乱掉的呼吸声。

“抱歉……”回过神的戚砚越下意识说。

他的确是厌烦系统，但刚刚的事跟系统没关系，他不该拿系统撒气。

“看来您平复好了。”

电子音依然平稳，冷漠的音调莫名让戚砚越生出几分安心。

男人沉默片刻，有些别扭地说：“谢谢。”

仪表盘亮了起来。

“不客气，帮助宿主是系统的指责，”电子音停顿片刻，仿佛调笑一般地说，“但您需要自己去捡一下车钥匙，要不然遇见警察可没办法解释车子不用钥匙就能启动。”

戚砚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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