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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口粮了。”

早晨顾嘉初让她等着,可林佳杉已经等不及了,磨着他说出来。

顾嘉初淡淡开口,“朝廷近日正在派人下来治理贪官污吏,人今日已经到了。”

刚到锦城的时候顾嘉初说将事情禀告给朝廷,眼下到了。

林佳杉惊呼,“这么快?”

顾嘉初浅笑,“明日带你去看戏。”

林佳杉高兴了一阵又变得愁眉苦脸起来,顾嘉初听闻她这些时日招工不顺,杨德永得了些好处,还想从他这多捞些,他没给,林佳杉招到的工人,晌午答应好,晚上就变了卦,各个都有借口说是来不了。

“招工的是莫要着急,过些时日会好的。”

林佳杉想到一个问题,“朝廷官员下来后,会有新的县令,可是这里的很多百姓是靠种地生活,大部分三到五月,九到十月,都要耕地,一大概只有一半的时间能够上工,剩下的时日该如何?”

“你不是想开学堂吗?如果不局限于孩童呢?”

林佳杉顿时眼睛一亮,“你是说宅中的女子?”

顾嘉初笑而不语。

“我想到了!”林佳杉晃了晃他的胳膊,“你觉得这样如何?”

顾嘉初“嗯”了声,“你说。”

“我近日一直在想学堂的事,到时候我们开设两个班,一个学手艺,一个读书识字,进入学堂不收费用,日后学成为我们所用即可,有了一定能力,才可以领工钱。”

顾嘉初打开折扇,轻轻给她扇风,问:“学习雕刻大概需要多久?”

林佳杉说:“看天赋和能力,快则一年,慢则三年五载,但我不用她们做很精细的雕刻,只是简单的切割,或者打磨,精细的雕刻看天赋,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顾嘉初频频点头,林佳杉的想法很成熟,并不是异想天开。

但是他有些担心她的身体,“你能忙得过来吗?会不会很累?”

“不会很累的,那么多师傅,我也不用每件事都亲力亲为。”

顾嘉初点头同意了,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林佳杉一眼就瞧出是苏俏灵的字迹,拿着信回了房间。

顾嘉初嘀咕道:“当着我的面是不能看吗?”

晚风吹拂,顾嘉初坐在庭院石凳上发呆,没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半晌,林佳杉出来寻他,见他神色凝重,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今早她就察觉到顾嘉初的心情不佳,一直不大高兴。

顾嘉初猛然回神,“啊?怎么了?”

月色朦胧,林佳杉担忧地看着他,“你今日的脸色不是很好,是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想些事情入神了,该歇息了,明天还要去衙门呢。”

顾嘉初起身拉住她回房。

林佳杉紧抿着唇,顾嘉初从来到锦城之后就神神秘秘的,让人捉摸不透,她隐约觉得,他有秘密瞒着她。

“你真的没有不舒服吗?”她还是不放心。

“没事,就是想起我母亲了,愣了一会神,真的没事。”

今天是顾嘉初母亲的忌日,往常他孤身一身,今日看见林母的来信,他突然有些难受。

但是他不太想林佳杉安慰他,所以他说完,突然回头看她,故意问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可他没料到,林佳杉这次一反常态,重重地点了两下头,主动握住他的手,直勾勾地盯着他,道:“今天娘给我写信了,她问了你如何,你给她回封信吧。”

顾嘉初浑身僵住,心脏猛的跳动两下,除了他娘,岳母大人也还记挂着他。

心底的感动无以复加,他湿了眼眶,看着林佳杉说道:“今日是我娘的忌日,我本没什么感觉,可是看到娘给你写了信,我有点想她。”

林佳杉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思念,没想到是他娘的忌日,她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姑娘,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好多年都没人惦记我了,这两个月有你,有娘,今日我很感动。”

顾嘉初笑了,林佳杉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笑容勉强又悲伤。

脑海里浮现出自从嫁给他后,他对自己的种种好,情不自禁地说了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