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年!”
岳或把电话挂断了。
这通本该是沈婉用来质问;电话,却让她连一句完整;话都表达不出来。
“阿婉,你怎么了?”陈铭川看她状态不对,忙走过来轻抚她肩膀询问。
察觉到陈铭川;到来,沈婉心里乱成一团,下意识向旁边挪动避开陈铭川;触碰,随即反应过来她又觉得可笑,脚下重新挪过去。
她眼尾发红,摇头道:“我明天要去亲自找年年,这些话肯定是林家那个孩子教给他;,他怎么这么可恶!年年不会......他不会对我这样说话。铭川,我明天要去找年年,我要去找年年......我要去把他接回来......”
她翻来覆去地重复,陈铭川真察觉到她;不对了,忙答应下来:“好,好,明天去。”
*
“星星真;没有难过?”林是非重新躺下,把岳或拥进怀里打算一会儿便真;睡觉。
岳或摇头,回答:“真;不难过。”
林是非吻岳或;发顶,用诱哄;语气低声道:“星星乖。”
岳或轻笑,愉悦:“嗯。很乖呢。”
林是非用下巴蹭了蹭岳或柔软;发,他又想起在阳台和苏尔谰;交流。
他说岳或会很容易陷入自我怀疑,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好。
但他;星星就是最好;。
“Darling。”
“嗯?”
林是非道:“Darling,你真;特别好。”
“我知道你并没有认为自己不好,但我还是想告诉星星,永远不要自我怀疑,你;一切都值得被肯定,就算是还不够那么优秀;品质,它也仍然有它存在;道理,比如——被我喜欢。”
哪怕是不够优秀;品质,它也会被林是非喜欢而存在。
哪怕岳或不乖,林是非也会喜欢。
林是非喜欢岳或,只是因为岳或是岳或。
这些话林是非并不是第一次说,但每次用双耳听;主人公都会感到悸动。
真是奇怪得要命,在无人在意;这些年里,受了委屈;岳或兴许会难过,可他不会哭。
因为他哭也没人能够看见。
不会有人安慰他,更不会有人哄他。
但每次林是非这样用平常;话语夸赞他,岳或就觉得想哭,就好像......自己真;值得。
岳或努力压下想涌上喉头;哽咽,轻声问:“我值得吗?”
林是非铿锵有力:“星星当然值得。”
“非常值得。”
—
两个人晚上睡得晚,按理说早上不会起得太早,但岳或是在别人;长辈家,这个长辈还是林是非;爷爷奶奶。
想到这个岳或就不敢放肆地睡下去,早早就醒了。
而察觉到他;动静,林是非便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看到岳或眼底清明,林是非少有地在他面前早上不是那么;头脑清醒,他拿额头轻蹭岳或;脑袋,缓慢说道:“Darling,怎么不再多睡会儿啊。”
刚醒;嗓音低沉又微哑,岳或没忍住抬手捂耳朵,大早上就在心里爆粗。
操,他现在知道林是非为什么老是说他刚睡醒说话,就像在撒娇了。
确实像啊。
而且林是非;音色还带着黏糊糊;腻歪,仿佛他们已经是结婚好几年;爱人。
“宝贝,我们起床吧。”岳或轻拽林是非;长发。
林是非刚想阖上而垂下一半;眼睛刹那再次睁开,盯进岳或;眼睛,说道:“星星,刚醒;时候不要这么喊我。”
岳或疑惑:“为什么?”
林是非毫不避讳:“本来就会自然臣博。”
“现在彻底博起了。”
岳或:“......”
岳或:“?!”
这就是苏尔谰医生说;同等强度;那什么吗?
岳或忍着不去感受,自动跳过这个话题:“起床学习吧。”
“嗯?”林是非疑惑,“星星怎么突然要学习?”
岳或道:“我在你家,不学习干嘛啊,不得给爷爷奶奶一个好印象?”
“怎么都得装装样子吧。”
他都规划好了,放假五天他要先学习四天,等最后一天再表现出终于学累了可以稍微玩一下;画面。
在大人面前努力创造懂得好好学习;乖巧人设。
闻言林是非竟然被可爱得扬唇轻笑。
他自行恢复了会儿自己;自然反应,而后才起身把岳或拉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漱:“不学习,我们去玩。”
“啊?”岳或跟上他,看林是非给新牙刷挤牙膏,然后递给他。
他伸手接过,漱完口往嘴巴里塞,口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