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臻忍住那一阵阵的疼痛,强装镇定道:“没事,我还可以画符!苏伯,继续!”
苏可可看着眼前明明疼得不行却仍坚持施法画符的女人,不禁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额,想给她拭去额上的汗水。
明知道是徒劳,她还是想碰一碰她。
秦墨琛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后,望着姬家村远处的火光。
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烧到这里。
小一些的孩子直接哇哇哭了起来,“主母,我想要我娘亲,我想要我爹爹……”
一个小孩哭,其他小孩也跟着哭了起来。
苏牧臻痛得实在撑不住了,她想到什么,立马对苏牧成道:“苏伯,我们去找大祭司,大祭司一定有办法!”
若是守住这一方土地,自然能护住这些孩子,可她只能护住一时,那些人既然狠到想烧死一切,肯定不见尸体不罢休。
想到这儿,心思细腻的苏牧臻让人取来几十个木头人,施法变成了焦尸,再将这些焦尸放在了屋里。
然后她才领着孩子们去了祭司阁。
此时的祭司阁格外安静。
大祭司坐在摇椅上,小肉包姬孟泽站在旁边,哭成了个泪人。
“……终究还是没能等到那孩子出世。”语气十分遗憾,却又有些认命般的无可奈何。
大祭司望着头顶的天,神色疲乏而悲戚,“天要你亡,你又如何不亡?”
“大祭司,姬家不会亡,肯定不会亡的!”姬孟泽抹着眼泪道。
“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万事总有一线生机,直到昨天,我才找出那一线生机。”
他看向小小的姬孟泽,朝他招招手,“孩子,你过来。”
“怕疼吗?”
姬孟泽连忙摇头,“我不怕!”
“好孩子,等会儿你一定要忍住,不管多疼都要忍住。”
说完,大祭司一掌盖在他的天灵盖上,竟是要将姬家数千年的传承传给他。
姬孟泽大惊,“大祭司,不可以,传承是族妹的!”
“别说话,集中注意力!”
等苏牧臻和苏牧成赶到的时候,大祭司已是一副苍老如树皮的模样,早已没了气息。
姬孟泽跪在他面前痛哭。
小包子就算是哭也是压抑地哭,小脸上湿哒哒的,全都是眼泪。
他身旁放着一个系好的包袱,一个种着曼珠沙华的小花盆,还有一幅打开的画卷。
见到苏牧臻,姬孟泽一边抹泪一边道:“主母,包袱里是窥天珠和几件风水宝器,还有这幅画,都是大祭司留给您的。
他老人家说,生机在外面,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姬家村。”
苏牧臻快速打开包袱看了一眼,然后取过画卷。
这幅画很像苏可可几人见到的那幅画,但很显然,还是不一样。
这幅画没有画出八卦山,只画了姬家村的一角,纸张也小了许多,画上还题了字:清月明诗。
苏牧臻显然已经看出了画中乾坤。
见她又要施法,苏牧成连忙阻止:“主母,不可!你不能再施法了!若是你现在耗尽精力,等你生孩子的时候就没精力了!”
他没叫她小名,而是喊了她主母,神情分外严肃。
“苏伯,这是最后一次,这件事我必须做。”
苏牧臻想做的事情,就算是曾经的家主也阻止不了,何况苏牧成。
苏牧成自责不已,他若法力再高一些,这些事情又何须她亲力亲为!
同胞们一个个惨死,他心痛,他愤怒,可每每快要爆发之际,他看到这个就算丈夫惨死也表现得如此镇定的女人,再多愤怒也
都被他压了下去。
到现在,他已经别无所求,只要能保住她,他随时都能豁出自己的老命!
苏牧臻打开了画里的空间,将活着的人都送了进去。
“你也进去!”苏牧臻看向姬孟泽。
姬孟泽摇头,“我不去,大祭司说我和主母都是生机,生机是要留在外面的!”
苏牧臻皱了皱眉,没再坚持,立马关闭了空间,再将其封印。
“苏伯,你护好这孩子。”苏牧臻将画封好,背在肩上。
三人从大祭司留下的密道离开,去了相反方向的一座八卦山。
苏牧臻带路,很容易就穿过了迷障和七七四十九道阵法,只剩下最后一道护山大阵。
即便布阵的人都不在了,这护山大阵亦能维持数十载,只是会一点点削弱而已。
现在想要离开,就必须越过这护山大阵。
姬家有遁地之术,可惜苏牧臻没有学,不过就算学了,她现在也没精力再施法。
“苏伯,如今只能用爆破符了。一旦用了爆破符,就会将敌人引来。”
苏牧成神色凝重,“用吧。”
接连数张爆破符在护山阵法下炸开了一个巨坑,但同时,这声音也引起了敌人的注意。
三人从土里钻出去之后,苏牧成立马用巨石堵住了出口,虽然顶不了太久,却也能争取一点时间。
“不行,目标太大,苏伯,你带这孩子从另一边走!”苏牧臻当即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