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锁骨上滑滑梯。...)(1 / 3)

12

夜深人静,紧闭的门窗隔绝了浓黑的夜色,也隔绝了后半夜的凉风。

客厅里闷得人汗涔涔的,孟疏雨在沙发上热醒,口干舌燥,起来想倒杯凉水喝。

摸了半天黑却怎么也找不到厨房在哪儿。

正迷糊,隐约看到一束亮光从某道门缝漏了出来。

她顺着光线一路走去,推开了那扇门——

卧室大床上睡着一个男人,上身睡衣开了两颗纽扣,正毫无防备地敞着衣襟。

孟疏雨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一步步走上前去,感觉喉咙越发干得冒火,身体也热得快要融化。

直到“咕嘟”一声,她整个人化成了一颗滚圆的水珠,悬浮到空中慢慢往下坠去,坠在了男人深陷的锁骨窝。

被兜住的一瞬,身体一下子到达沸点,滋起兴奋的气泡。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沿着这漂亮的弧度往下滑去……

没等滑到想去的地方,啵一下,沸腾的身体骤然爆破。

孟疏雨在满目白光里猛地睁开眼来,看到漆黑一片,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胳膊。

确认是完好的,再一转头,看到了床头柜上熟悉的夜光电子钟。

望着电子钟上的数字“4”呆了整整半分钟,孟疏雨才反应过来——

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她正在自己公寓的床上睡觉。

而就在半分钟前,她做了一个以她顶头上司为男主角的,荒诞不经的——春、梦。

孟疏雨被子底下的脚趾一蜷,整个人一点点缩成了一只弓着腰的虾。

*

清早七点半。

安静的卧室里响起一阵嗡嗡震动。

孟疏雨人被吵醒,魂还留在梦里,听了半天才意识到是手机在响。

眼皮沉得睁不开,她伸长胳膊往床头柜摸索了会儿,抓到手机胡乱一摁,拿到耳边:“喂——”

听筒里静了一刹才响起一道年迈的女声:“打错了?不是小隽(jun)的电话吗?”

小jun?

孟疏雨皱了皱眉,有气没力地说:“我不是小jun,您打……”

“错”字还没出口,又听那头嘀咕了句:“没错啊,是存的小隽(jun)的号码……”

孟疏雨烦躁地睁开眼,歪头去看来电显示——

奶奶。

“???”

她奶奶不都过世好几年了吗?

孟疏雨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寒毛还没来得及竖起,忽然又注意到手机屏幕左上角陌生的图标。

“???”

孟疏雨翻过手机看了看背面。

这不是她的手机。

她的手机虽然和这个是同款同色,但背面有两道刮坏的划痕。

电光石火间,孟疏雨明白了什么,赶紧把手机拿回耳边:“……您是找周隽(juan)吧?”

“哦,是是……瞧我这记性,叫惯了总也改不过来,你是小隽朋友吗?”

“我……”孟疏雨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您等等啊,我让他一会儿回电话给您。”

那头应着好挂了电话。

孟疏雨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阳台往对面楼望去,只望见了七楼住户严严实实的遮光窗帘。

想用周隽手机给自己手机拨个电话,又发现解不了锁。

她只好进浴室匆匆刷了个牙洗了个脸,换好衣服出了门。

从前在总部,孟疏雨时常跟着上了年纪的蔡总出席严肃的场合,打扮尽量都往成熟靠,也就不适合用花里胡哨的手机壳,干脆跟那些领导一样用商务款的裸机。

谁想到有天还能出这种岔子。

她昨晚是昏了头了,周隽怎么也没发现呢?

这一追根溯源,脑海里突然跳出香艳一幕。

孟疏雨浑身过电似的一麻,一瞬间,那Q弹的触感仿佛又回到了指尖。

等会儿。

她记得她凌晨是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周隽的锁骨上滑滑梯。

但这戳胸肌的画面从哪儿来的?

是滑滑梯前的上一个梦吗?

孟疏雨摁着太阳穴仔细回想,却只记起昨晚自己等周隽等睡着了,之后她是怎么醒的,醒来又是怎么跟周隽说的拜拜,都不太清楚了。

只模糊有印象,她回家的时候好像是抄了地下车库的近道。

那都断片了,她怎么独独对自己朝周隽胸肌下手那一幕这么记忆犹新?

没这个道理。

所以应该也是回家以后才做的梦,吧。

不知不觉到了对面楼七楼,电梯门移开,孟疏雨带着不确定的狐疑踱步出去。

一边摩挲了下指尖,抬起来比了个戳的手势——意外的娴熟自然。

忽然咔哒一声,眼前的门被人从里朝外推了开来。

孟疏雨一眼看到了活的周隽。

活生生的,穿着和她梦里一模一样睡衣的,不过现在扣好了纽扣的周隽。

孟疏雨的食指还保持着戳的姿势,一僵过后指指他的门铃:“那个,我刚要摁门铃……”

周隽的视线从她心虚的脸上扫过,看向她的另一只手。

“哦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