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2 / 2)

娇春销寒 草莓糖酸锌 1708 字 11个月前

意,急着与此事撇清干系,以免折损羽翼,在下所料不错?”

李书成缓缓点头:“不错。”

“此时您又碰巧得到金言竹和乾离岛的消息,矛头直指我等,便觉只要将将罪名落实在顾家头上,即可顺利脱身?”

“……是又怎样?”只要抓住金言竹,让他咬死是顾家指使,私下制造毒物,他个这只是简单参与交易的相较之下便显得无关痛痒,甚至还能因揪出真凶能再增威望。

若顾希桢今日不来这么一遭手段,李书成的确打算这么做,即便金言竹已死,只要引导众人偏信是顾家畏罪杀人,也能达成目的。

但他偏偏来了,还将此事细细剖析一通,李书成渐渐察觉到不对,自己被当枪使了。

顾希桢见他神色松动,便料到他已有所觉:“连殿下都惊此案牵连己身,真凶定更担心惹祸上身。”

“因此,丢车保帅:放弃金言竹;借刀杀人:推您在前头冲锋陷阵,从而引我们双方缠斗。哪家斗败,罪名就扣在谁头上,无论如何,真凶都能摘得干干净净。”

“所以,你今日前来,是要本王与你协作,揪出真凶?”李书成恍然大悟。

“殿下明见。”

李书成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现在回想,倒确实蹊跷。金言竹此人,本王是从一大夫口中得知的。”

李书成与王妃是少年夫妻,情感颇笃,只是成亲后王妃一直无所出,太医诊治过,说是王妃娘胎里落了病症,难以怀胎。

寻常人家倒也罢,夫妻两和和美美也能过一辈子。但他想夺储,若无子嗣,一开始便输其他人一截。

为此,他纳了几房妾室。王妃心里却不是滋味,暗中寻过不少名医调理,却都没有效果。

直到近些时日,京中春芝堂的两位大夫名声渐起,她便让李书成将人请来。

请来的却只有坐堂大夫孙大夫,那位小圣手许大夫近日家中有事,人不在这儿。

孙大夫给王妃开了剂药方,调理了一段时日,王妃还真觉得效果跟以前的那些不一样。

最近一次上门问诊,正是在李书成为毒人案一事火烧眉头时。

这紧要时候,孙大夫这儿却又掉了链子,为难地说药库药材不够。

李书成勃然大怒,细问之下,才知顾家家仆金言竹一直在大肆收购药材,在他春芝堂采买的数量尤其多。

李书成心觉蹊跷,着人去调查,跟瞌睡了有人送枕头似的,顾家那不为人知的乾离岛的消息也传进他耳里,至此,他已被算计进圈套中了。

“莫不是,那春芝堂……”

此案矛头重新指向这药堂,但调查刚展开,孙大夫就于家中自裁,留下绝笔将毒人案真凶的罪名揽到自己头上。

他自称是为了研究医术,剑走偏锋,竟拿无辜人试药,实在良心有愧,夙夜难寐,最终引咎自尽,春芝堂大量药材的亏空正是佐证。

人证物证都有,此案最终以此作结,

但顾希桢很清楚,幕后黑手是一计未成又生一计,推人出来当了替罪羊,而与春芝堂有千丝万缕联系的许茗帆却又巧之又巧地避开怀疑,将自己摘得干净。

他将计就计,权当自己不知道溧薯有参与其中,只暗中以断指设局,引蛇出洞。时隔数月,才揪到许茗帆的把柄。

那节断指果然被春芝堂的小伙计取走,且偏偏就那么巧,许茗帆早早备好车马,不日便要离京,二者没有联系,任谁都不会信。

他将人扣留京中,并在狱中审问,许茗帆表现得全然是被冤枉的无辜百姓,一问三不知,并自觉蒙冤,屡屡破口大骂,一场大火后,金蝉脱壳。

他果然逃来了仙陆,许茗珘也同时将施晚引来此地。

顾希桢眸光凌厉,投向眼前陷入沉思的施晚时,却渐渐收了锋芒。

“收到你的提醒,他定会小心提防的,大可放心。”

施晚闻言睨了他一眼:“是吗?你都看不懂,他能看懂?”

顾希桢:“……”

施晚忽地笑了:“知道你只是想让我宽心。放心好了,我一点都不担心。”

“那你哭什么?”

怎么光知道哪壶不开提哪壶。施晚语塞地瞪他一眼。

她搭着窗棱看他,忽起坏心思,伸手便往鬼差脸上探:“一直都你在问,不如我来问问你,你面具下长什么样?”

她是真的好奇,换是其他人,也会想知道,一个成日带着面具的人,或者鬼,面具下面的脸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