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2 / 2)

娇春销寒 草莓糖酸锌 1687 字 11个月前

。施晚心头泛起不忍,长痛不如短痛,一下子弄完得了!

她迅速将香灰洒在那个流血不止的深长的刀口处,伸手胡乱地将香灰抹开,可血还是在流,她最后干脆将整张帕子都捂了上去。

“好了,好了。”施晚抖着嗓子低声喃喃,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吓到哽咽了,对方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施晚抬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没好气瞪他:看什么看?还不是是被你吓的。

她深深呼吸,尽力平复嗓音道:“接下来做什么?”

“包扎。”

施晚:“用什么包扎?”

“绢帛。”

“哪来的绢帛?”

两人同时沉默一瞬,他忽地低头望向着她纤尘不染的裙摆。

施晩:“……你不会想我割衣服给你包扎吧?”

“绉纱布料,可堪一用。”

他怎么做到将这种话说的理直气壮的?她好端端的衣服凭什么要割一刀!施晩愤怒道:“想都别想。给你止血已是仁尽义至,休想得寸进尺。”

他闻言朝她伸出那只满是鲜血的手,缓慢地晃了晃,意味明确:不想被当成杀人凶手的话就照做。

施晩不服气的怒视只持续了几息,就忍气吞声地从裙摆割下一长条,捏着布条在伤口附近比划,小声嘟囔:“就当日行一善,给自己积德了。”

施晚用布料绕着他的腰缠了两圈,最后捏着布料两端,怀揣着幼稚的报复心理在他腰侧打了个奇丑无比的死结,但这对他并没有造成任何损失,他已经足够狼狈,多这一处也不显得有多滑稽。

施晩失望地轻哼一声,面色不虞道:“我能做的全做完了,该放我离开了吧?”

他勉力坐直身子,往嘴里塞了颗药丸咽下,哑声道:“也好,先离开这里。”

施晩精神一振:“那我便告辞了。”

她转身刚走几步,手腕便被不由分说地攥住。她脸顿时一黑:“还有什么事吗?”

“我没说你可以走。”他闭目调息片刻,扶着泥像底座站起身,“你得跟我一起出去。”

施晩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凭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她一眼,“粘上血那刻开始你已经跟我一条绳了。是清白是无辜,全在我一句话。凡事少问,照做。”

施晩大为光火:“本小姐是脾性好,才忍你到现在。你将我惹急了,我给自己身上也开一道口子,说你对我行凶,我看到时候大家更信谁。”

他压根儿没有理她,目光在整个大殿后方游荡。

“喂,看着!”施晩一把将左手掌拍在桌案上,右手举刀往手上刺,她其实瞄准的是指缝间的木桌,表现得却像是要扎在手背上一样。

然而刀哪儿都没有扎到。

他头也不回地扣住她的右手:“还我。”话音刚落,施晩手中一空,那柄刀子便到了他手里。

“你!”施晩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刀被夺走,气恼得正欲上手去抢,却见他举刀划开大殿后方墙面挂着的的巨大黑色帷布,露出后方藏得隐蔽的一扇木门。

他握住木门上的旋把,往各向扭动一次,轻微的咔哒细响后,木门开启了一条小缝。

施晚的气愤登时被讶异所取代:“这儿有扇门?”

“走。”他伸手将施晚推进门内。施晩一个踉跄,把住墙壁才勉强站稳。她看了眼黑黢黢的前路,心中顿生寒意:“你要带我去哪儿?为什么不走正门?”

他一言不发往前走,施晚不祥预感愈来愈浓:“我……我还是一个人从正门出去好了,您慢走,我,我就不送了。”

她猛地回身往外冲,可他人高腿长,快她一步将那扇门关死,反手拉过施晩的手臂,拽着她往前走。

许是因受了伤,他步子有些虚浮,拉着施晚的手却格外用力,令她难以挣脱,她语气慌张:“松手!我才不跟你走,我警告你,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爹不会放过你!”

“你爹?”

“我爹是知府!”施晚嫌少借着搬出她爹的身份来吓人,一是用不着二是不乐意,但如今她却只有这个法子,企图让他闻声却步。

“施年庆?”怎料他丝毫不慌,仍不紧不慢拖着她往前走:“这么巧。”

巧?什么巧?正巧她是施年庆的女儿?施晚心思急转,越想面色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