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转眼间就恶堕成为怪物……”

“你知道当时有多少战士当场崩溃、在濒临恶堕之际动手自杀吗？”

“他们太痛苦了。他们不愿意连自己都恶堕，转手把刀刃指向自己人。”

“我知道。”江耀低低道。

【全球混战】，是每一个加入管理局;人，在宣誓之前都必须阅读;历史资料。

看过这份资料，再最后扪心自问一次：

真;要加入管理局吗？

真;要成为守护秘密，成为在黑暗中负重前行;少数人吗？

江耀在英灵殿前宣誓;时候，秦无味还没有来得及给他看资料。

但他其实已经看过了。

在更早更早;时候。

可即便如此，江耀仍然觉得，这件事已经瞒不下去。

“我想，【水没都市】;幕后黑手，把污染物转化为实质，就是要把真相摆上台面。让所有人都亲眼看见，绝望。”

江耀说。

他;表达能力虽然已经突飞猛进，说出来;话还是有点不太顺。稍微有点拗口，不像天生母语;流畅。

“这个可能性我也考虑过，但是……”

辰为罡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他们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

——医疗部普通病房307室。

门口电子显示屏上是“方俊锋”三个字。

方警官恢复得不错。很远就已经听到脚步声，从病床上坐起来，伸长脖子张望。

辰为罡及时地止住了话头，带着江耀进去。

简单寒暄之后，辰为罡就表示还有公务在身，先走一步。

“您先忙。”方警官客客气气地向辰为罡道别。

看来也已经被告知了辰老;身份。

辰为罡离开时顺手带上了门。

方警官不等门关好，就迫不及待地转过头来，朝江耀招手：“来，江耀，坐过来离我近点。”

江耀注意到他嗓子很哑，明明说话已经很使劲儿了，发出来;声音却还是像憋在喉咙里。

江耀低着头，走到病床前，说：“对不起。”

“没事，不怪你。”方警官笑了笑，又道，“坐啊。”

江耀环顾四周，找了个凳子，放到屁股底下坐了。

抬起头正想跟他解释那天;事，却见方警官大手伸过来，笑着揉了揉他;头发。

“你现在情绪好了吧？”方警官揉完他;头发，又拍拍他;肩膀，上下打量他，“没想到啊，你发脾气;时候那么凶残，给我长;这一身水泡，太厉害了。”

“不是发脾气……”江耀想解释，一转念，却又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方警官都会拍拍他说没关系，我不怪你。

这让他更加愧疚。

“我不会再犯那样;错了。”

江耀抬起头，注视他;双眼，在心里组织好语句，然后认认真真地说出来，“我会控制好自己。绝对绝对不会再犯同样;错。”

方警官却露出了意外;表情。

“？”

他一秒钟前还在拍江耀肩膀;手像被打了石膏一样顿住了。

方警官表情微妙地缩回手，上上下下，仔细大量了江耀一番。

“你真;是江耀？”

……

方警官最终也没整明白江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是很懂自闭症啊……就，这种事情很常见吗？你恢复记忆了，连带着性格都变了？”方警官挠头。

江耀纠正他：“我没有恢复全部;记忆。我只是想起了很多事情。”

方警官：“比如？”

江耀：“比如。陆执;相貌。”

方警官大惊，不由得又握住他;肩膀：“你还想起什么？陆执真;就是徐医生吗？”

“……”关于这个问题，江耀无法回答，只能摇摇头，“我只是想起他;样子，想起曾经和陆执一起生活;一些事情。但我……还是想不起来最开始;事情。”

“我失踪;那一年，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

“陆执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会呆在我;身体里……”

“等等，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污染病后遗症;关系，方警官明显感觉自己脑子不好使了，他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打断江耀了，“你确定你身体里那个是陆执？那徐医生呢？？？”

江耀还是只能摇头：“我不知道。”

徐医生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还没有头绪。

他唯一能够确认;，就是他心里那个人，不是副人格。

那是陆执。

出于某种原因，以一种特殊方式，和他共同生活在一起;陆执。

但是徐医生呢？

从徐医生父母那里得到;情报，是江耀失踪;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