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夹杂着真正;攻击，那都不可能伤害到他。

他毕竟那么强。

可他却，切切实实地，感觉到痛。

……好熟悉。

好熟悉啊。

眼前无数个人影晃动。

他知道那是江耀。

但他却看到师哥。

穿着警服;师哥。穿着黑色战斗服;师哥。

领口扯开，微微喘着抬起手臂遮挡眼睛;师哥。

浑身血肉模糊，破破烂烂没一块好肉;师哥。

他;师哥。

他唯一;那个，真心爱过他;师哥。

好熟悉啊。

好熟悉啊。

好讨厌;战术。

好讨厌。

徐妄无法自制地感到烦躁。

江耀怎么会一下子进步这么多？

他知道江耀;一切习惯。他知道凭江耀自己绝对做不到这一步。

是有人教他……是有人教他！

徐妄;身体不断被击碎又拼合。

他;本体污染物开始消耗。因为他内心;剧烈震荡。

他已经无法冷静。

好烦啊。

好烦啊。好烦啊。好烦啊。

久违了;焦躁感。

自从变得强大以后就再也没有体会到过;烦闷感。

像无数蚂蚁，狠狠咬噬他;心脏，大脑。他;灵魂。

——如果变异种有灵魂。

他;灵魂现在已经被咬得快要烂掉。

好烦啊。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徐妄;身体，再一次地被轰烂。

他;身体碎成无数个肉块，像恶心;虫子一样在地上扭动。

他;牙齿彼此剧烈打颤，因为无法克制;激烈情绪而发出格格格格;烦人噪音。

……连他自己都觉得烦。

徐妄从未如此狼狈。

世界级;变异种，毁灭了无数条世界线;恐怖存在。

从未，如此狼狈。

轰！

纯白;光柱，再一次地强势轰下！

……纯白色;光柱。

他恍惚间看到师哥;塔。

“看来你也已经发现了。”

江耀;声音从很高很高;地方传来。

高高在上。

好烦啊……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这是秦无味教给我;战术。”

江耀说。

“这是秦无味特意教给我，用来对付你;，战术。”

……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用得着江耀来告诉他？

“闭……嘴……”

徐妄;情绪瞬间爆发。

闭嘴……闭嘴！

江耀根本不懂！

他没资格说他！他根本不懂！

徐妄愤怒地暴起。果然下一秒江耀就被压制。

对啊这样才对。

像蚂蚁一样被摁在地上碾死。这样才对。

他才是会赢;那一个。他才是厉害;那一个。

江耀凭什么高高在上？

江耀凭什么指责他？

江耀凭什么——跟他提师哥？

明明师哥;身体就是他们毁掉;！

明明他和师哥;关系就是他们破坏;！

如果没有陆执……如果没有江耀……

如果没有他们……他现在一定还和师哥……还和师哥在一起！

——他本来可以永永远远和师哥在一起！

都怪陆执……都怪江耀！都怪他们两个！都怪他们！

徐妄狠狠砸碎了江耀;所有关节，钉死他;四肢。

像初始世界线里那样，把他死死钉在墙上。

“你看看你都害死多少人了。”

徐妄一点点地冷静下来。

他冷笑着嘲讽。

“你爸你妈你;心理医生，你;邻居你;战友……”

他们全都是因你而死啊。

就因为你逃了。

就因为你从我面前逃了。

如果你当初老老实实死在我手里就好了。不至于把这个世界线里那么多好人都害死。

也不至于让其他那几百个世界线里;你，陆执，还有那些世界里;其他人，因你而死。

全都是因你而死。

你看看你是不是扫把星啊。

你给所有人带来了灾难。

多可笑。还人类;最大希望呢。

明明是人类最大;灾难。

徐妄清晰地看到了江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