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物和饮水拿出一半来,药物则全部留下了。
成蕴在两人离开前又道了一次谢。
之后一人便向着发出呜鸣声的方向慢慢走去,不知花了多长时间,才终于彻底踩上了平坦的地面。
地上有些潮湿,踩起来软绵绵的,仿佛走在薄薄的海绵垫上。
戚望渊说声音依然在前方,他们便接着走,不久之后身体竟碰到了墙面。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走进了一条狭窄的通道,两人并行时越来越挤,只能一前一后往前走。
又是一阵冗长枯燥的行进之后,走在前面的戚望渊忽然停了下来,沉声说:“前面好像变宽了。”
原本肩部能碰到墙壁,现在展开双臂也无法触碰到。
向后摸可以摸到一片拐角,显然是从那小小的通道里走出来了,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关厌紧随而出,正想说话,却听戚望渊发出一声尾音上扬的“嗯?”。
她便没出声,等了片刻,听见他说:“它就在前面,大约五十米。”
话音未落,一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的呜鸣声传了过来。
这一瞬间关厌仿佛又回到了那交换身体的机器里,在这一声冗长古老的低鸣之间,身体好像一下子就轻了大半,犹如身在失重的空间里,飘飘欲仙。
她的内心突然产生了一种无法抵抗的强烈欲望——想要冲破身体的囚笼,让灵魂彻底获得自由。
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关厌,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他们现在很危险!
可是,这最后的一点理智,也在她发出一个“跑”字音的同时彻底消失。
她就像一条漂浮在水中的小鱼,身体轻飘飘的,脑子被唯一的一个念头填满:让灵魂脱离这具囚笼般的身体。
这样的念头在那长长的呜鸣声中成倍增长,紧接着,一种灵魂从身体里逐渐剥离的感觉便快速出现。
——这是轻松的,愉快的,令人万分期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