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和老爹说了,也只会徒增他的烦闷:“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恁倒是心宽。”
“心宽好,能长命百岁。”
楚熹一点都不心宽,她想,赵斌财凭借这份心智本领,绝不会甘愿藉藉无名的龟缩起来,只要他身在辉瑜十二州,早晚有狭路相逢的时候,到那时,新账旧账一起清算也不迟。
老爹迈过心里那道坎,仔细端详了楚熹一会,露出个几乎于哭的笑脸:“其实,看习惯了,还挺好看的。”
楚熹故作轻松的捋了捋短发:“你不懂,这叫时髦。”
“我是不懂,我估摸着,薛进他娘也不能懂。”
“……”
“要不这么的,我派人去大营把薛进叫回来。”
“叫他回来做什么?”
“笨,他娘若是对恁摆脸色,恁大可以扭头就走,谅薛进挑不出恁的不是,倘若薛进不在,恁对他娘哪里不恭敬,他娘不得添油加醋的同薛进说,咱们是招了一个倒插门女婿,可也不能担那欺辱婆母的名声。”
楚熹点点头,觉得老爹此言有理:“我看行,那我等薛进回来再去见他娘?会不会太怠慢了?”
“不怠慢,总不好风尘仆仆的拜见婆母,你回府先沐浴更衣,这由头说得过去,我这就让人去大营找薛进,快马加鞭,用不上两个时辰。”
老爹的随从得令,立即调转马头,赶往薛军大营。
“薛帅!安阳派人传口信。”廖三激动道:“说是楚熹……不,少城主今日回安阳了,请薛帅回去一叙。”
薛进刚偷袭了亳州军的阵地,戎装未褪,腰挂长剑,听廖三所言,一张俊脸顿时阴沉:“哼,她拿我当什么,挥之即来吗。”
薛进对楚熹很不满。
足足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一封信都没有。
那会楚熹命人来大营,他还以为是给他送信的,结果呢,就是让他抓封锁隘口抓一个恶霸。
没心没肺的东西,和仇阳在外面游山玩水多快活啊,还回安阳做什么,不如干脆私奔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