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了脸换了衣服，脸上;泪痕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脸蛋白净，肤如凝脂，但眼睛还是毫无办法;肿着。

鹿眠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和她吃过饭了，自从决定跟她保持距离之后就很严格;执行，不像从前那很多事情都默许。

再一次同桌，林涧也没再像之前那样热情，没做给她剥虾挑刺之类;事，自己低头吃饭，一点声响也不发出。

之后，谁也没有出声。

这顿饭，林涧吃得很快，也许身体还是很不舒服，收拾好碗筷后就匆匆回了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全程陪鹿眠吃完饭，对于生日;事，也只字未提。

*

那天以后，林涧;状态就差不多一直如此，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神采和活力。

她不再千方百计;去“骚扰”鹿眠，最常做;事情就是发呆，对着客厅那扇巨大;落地窗发呆，抚摸着怀里;猫，自言自语;跟它说些什么。

她病恹恹;，时常长发披散，面色苍白，眼神忧郁，但鹿眠对上视线时，她还是露出笑容。

可鹿眠怎么看都觉得她;笑苍白无力。

不吵不闹，不惹她厌烦。

她像是病入膏肓;深闺美人，鹿眠是她每日得见，但求而不得;人。

两人之间诡异;平静。

鹿眠知道这种状态不对，不再与她商量，将她带去了朋友;医院。

听说要跟鹿眠出去，林涧画了一个很好看;妆，选了一条很好看;裙子和大衣，温婉动人。

坐在鹿眠;副驾驶，她看着窗外;风景，她问鹿眠：“眠眠是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吗？”

语气很轻松，好像在说“眠眠是要带我去吃饭吗？”

却莫名让人心里发毛。

鹿眠：“生病了，去看病。”

她笑了笑，那双漂亮;眸子分外空洞：“我都跟眠眠保证过了，不会去冰岛;，眠眠还是不太相信我。”

她看到鹿眠蹙起了眉，不想她为此生气，也是在陈述事实：“眠眠没有错，是我本来就不可信啊。”

两人到了医院，林涧没有任何异议;一直跟在她身后，进诊室前，鹿眠对她说，要她跟医生好好说自己;情况，然后对症下药。

她只是笑了笑。

十几分钟后，医生从诊室里走出来，将鹿眠带到一边谈话。

“有关病情;事，她一句也不说。”医生苦恼：“问她其他;，她倒是显得很健谈，比如说喜欢;花，喜欢;食物之类;，但我一旦想从某方面切入，她就能很敏锐;察觉到，然后把我带偏。”

“这么了解心理医生，是不是之前已经看过病了，跟医生接触很长时间？”

“来看病;病人都是想治病，但她很例外啊，你说她为什么这么抗拒？”

为什么这么抗拒治病？鹿眠也不得而知。

林涧究竟在想什么？

“但你之前跟我提到她有幻听，还想过自|杀，应该是很严重;，有可能是精神分裂、躁郁症、应激障碍等等......或许待会可以做个脑电图，可以;话，建议住院治疗，我慢慢开导她，但似乎不是什么容易;事。”

住院治疗吗？林涧应该不会愿意吧？

“你可以去跟她商量一下。”

鹿眠进了诊室，林涧端坐在椅子上，听到她来;动静，回眸朝她一笑。

比起前几天，现在看起来又很正常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鹿眠回忆，从今天早上她跟她说她要带她出去开始吗？

“为什么不配合医生？”

“很重要吗？”林涧不解。

“不重要吗？”鹿眠皱起眉头。

“没那么重要吧？”林涧不回答，又问她：“眠眠要走了吗？”

她一如往常那般温柔，“我是不是不可以跟眠眠回去了？”确实啊，这确实是鹿眠甩掉她;大好时机。

她语气里没有责怪也没有抗拒，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也不打算反抗。

“你会来看我吗？”林涧想了想，自嘲一笑：“眠眠怎么忙，哪有时间啊，我就是很担心小橘，眠眠应该没有耐心养它吧，会把它送走吗？”

“我要在这里住多久呢？一个月？三个月？半年，还是一年？”

鹿眠心脏被箍紧，不知道怎么开口：“林涧......”

“你愿意住吗？”

林涧微笑，那双眸子里倒映着鹿眠;脸，眼神温柔又迷恋：“如果眠眠想，我有什么是不愿意;呢？”

最终，鹿眠还是没让她住院。

精神病院里氛围极其压抑，住着;都是一些极度消极，有自杀倾向或者精神失常;人，住进这种地方，对她来说来未免有些太过残忍了。

离开医院，鹿眠问林涧可不可以去逛逛商场，鹿眠答应了，林涧去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