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她把衣服递给林涧。
还穿得了么?都已经一塌糊涂了。
但这不适鹿眠应该关心的问题,她走进卫生间洗漱,林涧穿上黑色吊带,非常自觉的离开了鹿眠的房间。
鹿眠在卫生间里呆了将近半个小时,再出来的时候,身上所有的吻痕都用遮瑕遮住了。
变回了那副冷冷清清,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跟林涧截然相反。
林涧顾不上自己身体的狼藉,出去第一件事就是为她煮了一杯醒酒茶,茶已经凉过,被她热了一遍。
见鹿眠终于肯出来,将茶端到她面前,哄声让她喝一点,模样比平时要黏糊好多。
不应该是这样的亲昵黏人,可她身上的每一处痕迹都是昨夜自己强势要留下的,如果现在还说“保持距离”这种话,就显得格外违和可笑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已经彻底脱离了鹿眠所说的“保持距离”。
但,那并非她的本意。
鹿眠心里很乱,很烦,“林涧,你想怎么样?”
林涧眨了眨眼:“想让眠眠喝掉醒酒茶。”
鹿眠知道她在装傻,刻薄起来:“你觉得,睡过一晚,你就有可以要求我的权利了?”
鹿眠此刻的目光让林涧觉得她好像在看一个不择手段上她床的贱女人,有种莫名的羞辱感,睡完了也没必要温柔对待,但没办法,这就是事实,是她咎由自取。
是她自己爬上她的床的,是她求着她要她*的。
如果再用这个威胁或是卖惨,恐怕会引起眠眠无限的反感吧?
她知道眠眠最讨厌被威胁,被绑架。
“我没有要求眠眠,我在求眠眠。”林涧温顺可欺,一副完完全全依着鹿眠想怎样都可以的样子。
“如果是女朋友的话,应该是真心喜欢才可以吧?眠眠不喜欢我,只是满足了一下我放\\荡的渴求而已。”
“卑劣的是我,眠眠一点错也没有。”
也许是向她展示了这么放|荡的一面,也又怕她误会,林涧又补充:“我只对眠眠这样的,别人从来都没有过。”
“昨晚,是我的第一次。”
鹿眠发出惑声:“跟我强调这些做什么?”
“想让你知道啊。”
为什么想让她知道?看说得冠冕堂皇,林涧还是居心叵测。
但其实这一点就算她不说,鹿眠也清清楚楚。
昨天晚上指尖上红色的血迹格外的冲击人心,让她更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
见鹿眠皱眉一副烦躁的模样,林涧伸手去抚摸
,担心她是头疼,将醒酒茶更往前递了递,愧疚的说:“昨天不应该给眠眠灌这么多酒的。”
“喝了就不难受了,不然我会愧疚死的。”
最终还是被林涧诱哄着,喝掉了那杯醒酒茶。
明明昨晚才中过她的伎俩。
*
跟与自己做过爱的人朝夕共处,是一个格外磨损人意志的过程。
虽然口口声声说着不需要她负责,林涧还是又重新黏上了她,对她发起攻势,被她阻止或质问的时候,她说她控制不住。
她委屈又自责的说,她就是比从前更想要靠近、依赖她。
其实这在心理学上可以解释,有些人在有过亲密行为后,会变得格外依赖自己的伴侣,这种状况在原本就有心理疾病的病人身上会更明显严重。
这是她没办法控制的,她需要从要过自己的伴侣身上获取安全感。
鹿眠的心里很乱,因为心里乱,所以时常在林涧靠近她的时候会表现得烦躁,每当这个时候,林涧会很温顺的,耐心的去帮她解忧,向她示弱、试探,然后贴近。
她很有手断,总是把她哄到没脾气,再靠近。
她变得比之前更加磨人,也更加温顺,无论鹿眠怎么说她怎么嘲讽她,她都不退后,委屈的更迫切的需要她。
好几次,林涧都红了眼眶,低声乞求鹿眠,甚至主动撩下肩带。
最最深层的底线都已经被突破,无论怎么通过心理安慰去缝补,都没办法回到最初的模样。
甚至时常让鹿眠动摇,生出一种想要就这样吧,将错就错的想法。
可痛苦的是,每当面对林涧产生这种念头的时候,余晓晚的话就会跳出来警告她。
鹿眠还是可以保持着理智的,她知道这样不对,也许,这也是林涧陷阱的一部分呢?
从前不爱她,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这般,她不是她的玩具,更加不是非他不可,不会任由她这么稀里糊涂的就撩拨到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不是鹿眠了。
可又因为有了亲密行为,她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对待林涧,总会因为她的病和她的可怜而心软,同时她也没办法接受林涧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