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觉得自己能打得过我吗?”
“……”
未必打不过,只要愿意付出代价,就能把面前的人拿下,可不知为何,齐王殿下就是提不起这个心。
他张了张嘴:“我……”
明明在来的路上他还雄心万丈,觉得正义在自己这边,胜利也眷顾着自己,这一仗自己绝不可能输,可是……
“你看看你。”楚倚阳感受着弟弟的抵抗,唇角挑起嘲讽的弧度,把刚刚他在阵前说的那番话还了回去,“你已经去了必胜的心,这一仗打不打又有什么区别?你现在若是投降,大哥可以向你保证,绝不杀你。”
话音落下,身后就传来了破风声!
齐王大军中瞄准这个方向的弓箭手见王爷不敌,朝着这里放了箭。
楚倚阳耳朵微动,抬手就撤了压在弟弟枪上的刀,头也不回地将这些箭矢挑飞,然后才转头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触到他的目光,无论是只会放箭的将领还是那些神箭手,全都感到心中一寒:
太子殿下好像跟他们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不仅打仗冲锋在第一个,连武力值也压过王爷,还有这种从刀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眼神,哪怕不是单独针对他们其中一个,却也叫他们感觉到了窒息。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一轮箭矢落空,谢长乐抓住机会,控制着身下的骏马后退了几步,重新与楚倚阳拉开距离。
他喘了一口气,这才感觉没那么压迫了,可心中却升起更大的疑惑——今天这场仗,自己真的能赢吗?
如何反败为胜的念头还没转完,他就看到对面的兄长回头,目光重新落在了自己身上,那双潋滟的眼眸没有丝毫让人心生旖旎的想法,只带着怒火。
瞪完那些打断自己教训弟弟的人,回头看到两人之间拉开的距离,楚倚阳怒火更盛:“退那么远做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他策马向前,齐王大军中的弓箭手不敢再动,齐王殿下也不敢动。
明明是在战场上,作为两军主帅,应当生死相搏,可谢长乐却有种被兄长教训的羞耻感。
他的记忆中明明没有这种画面。
从小大哥被立为储君,就受的是跟他不同的教育。
他喜欢在军营里打滚,练就一身武艺,大哥却是文弱的,因此才执掌不了军队。
可是现在,他的太子哥哥如同一只人形的凶兽,身上散发的威压就如同头盔上的饕餮一样可怕,要不是身心都在告诉他面前这个确确实实就是他哥,谢长乐都要以为他哥是被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取代了。
眼前刀光一闪,谢长乐条件反射地举起手中银枪一挡,立刻感到虎口被震得发麻。
然而挡住了一刀,下一刀又再次劈了过来,如同狂风暴雨,每一击带来的力量都比上一击要重一倍。
伴随着这狂暴的刀法响起的是他哥哥的声音:
“你反我,长兄如父,你敢反我!
“我一手把你带大,你什么都是我教的,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可以打赢我?!”
“不是……”谢长乐左支右挡,想在这般攻击中找到间隙来反驳,可是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犹如蚊子一般。
明明哥哥说的话跟他的认知不一样,但是他却发现自己完全找不到话来反驳,好像就该是这样的。
“你想坐那个位置,是你自己想坐那个位置吗?”楚倚阳彻底地发了怒,“还是你手下的人想把你拱上去,获个从龙之功?!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就没有想过亲自来看一看,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情况?你就没想过来问问我?!你想要那个位置,你来问我,难道我会不给吗?!”
“对、对不起……大哥……”
明明是正义之师,可是现在不光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且气势也矮了下来,齐王殿下心里苦,但又觉得大哥没有骂错。
“狮子搏兔,亦尽全力!”
兄长的声音严厉地从头顶传来,一刀砍得他的银枪脱手而去,深深地扎入沙土之中,剩下枪杆摇晃不停。
谢长乐抬头,刀尖已经来到他的咽喉。
手握着金刀的楚倚阳望着他,神情冷酷,“你为何不一开始就出全力?是觉得我不够格,还是觉得我不会杀你?”
作者有话要说:弟弟的切片: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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