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州城这么大,有钱大家一起赚,容老板你帮个忙,咱们会记下你这份人情的。”
“对,你要是不方便,透露一下白糖是从哪里来的,咱们自己去问问。”
……
容建明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轻易将自己的拿货渠道分享给这些没任何交情的人。
他放下茶杯说:“今天是真没时间,诸位信得过我,就稍等两日,行不行我一定给大家一个答复。”
见他实在不肯说,这些人只能悻悻地走了,到了门口,还有几个回头跟容建明攀交情,请他一定要帮忙的。
容建明满口答应,这才送走了这批人。
他擦了擦额头,觉得自己不能呆店里了,赶紧从后门走了,然后悄悄去了一趟码头见黄思严。
黄思严听说了这事,琢磨片刻后说:“先等等,不着急,估计你那店里的货今天就不够卖了,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几百斤过去。”
“好。”容建明见黄思严不着急卖,便没再多言。
只是为了躲避这些老板们,他躲在店铺后面没出来,交代掌柜和伙计,谁找都说他不在。
这样一来,店里的生意更红火了,不光是夫人小姐们要买,那些老板掌柜的也想买一点回去看看这白糖到底长什么样,卖这么贵都有人要。
于是,没几天,松州城里不少人都知道了一个叫白糖的新鲜玩意儿。
李老板和池三爷也先后知道了这个东西,两人的桌子上摆了半斤白糖。
李老板伸手捏了捏,尝了一口:“确实不错,尝过这白糖之后,那黑砂糖没法下嘴了,难怪卖八十一文钱还这么多人买。”
杨管事兴奋地点头:“可不是,容老板那店铺门口都排起了队,全是买白糖的,大家都快忘记他是卖布的了。东家,若是咱们能拿下这白糖,往北卖到京城,那就赚大发了。”
京城贵人多,就是翻个倍照样有人买。
而且越是贵,越是稀缺,那些权贵世家们更是趋之若鹜。
李老板眯了眯眼:“走,我亲自去会会容建明。”
对于这白糖,他势在必得。
上次刘七那批棉花就让池家得了去。
池家赶在最冷的天气,在北边大赚了一笔,风头已经盖过同样是南商的李家。
白糖是好东西,池家若是知道,肯定不会放过。
他的在池家前头拿到白糖,抢先一步,扳回一局。
***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等李老板走到容家店铺外的时候,还是被这长长的队伍吓了一跳。
杨管事也很吃惊:“上午小的来时,这里还没这么多人啊。”
“你进去,跟里面的伙计说我想见他们东家。”李老板抬了抬下巴。
他不想跟人挤,坐在马车上没下去。
杨管事好不容易挤了进去,但里面的伙计忙着卖白糖,哪有功夫听他说话。更惨的是,那些排了许久的队,即将要买到白糖的人看他凑了过来,生怕他插队,不干了,一起指着杨管事:“你谁啊,没看到在排队啊?我们中午就来了,你到后面去。”
“就是,一点规矩都不讲,谁家的啊?”
……
杨管事被一群人喷得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最后被人推搡了出去。
垂头丧气地回到马车前,杨管事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老爷,里面全是人,伙计们都忙不过来,小的也没看到容老板。估计他不在这里,不然肯定会出来帮忙的。”
而且就算人在,恐怕这会儿也没功夫招待他们。
李老板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他掀起帘子看着外面排队的长龙,心里越发的火热。
对于白糖,李老板志在必得,直接道:“走,去他家里看看。”
容建明不在家中,去了哪儿家里人也说不清楚。
李老板有时候挺执着的,找不到人他也不肯走,干脆在容家外面候着,守株待兔。不管容建明去了哪儿,总是要回家的。
别说,还真让他给等到了。
傍晚时分,容建明就回来了。
李老板连忙带着杨管事下了马车,上前笑道:“容老弟,你真是让我好等啊!”
容建明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地说:“原来是李老板,里面请,不好意思,临近过年,比较忙,让你久等了,快请进。”
“没事,我也是刚到不久。”李老板笑呵呵地跟着他进了院子。
容建明将其领到了书房,让仆人上了茶,正想询问李老板来的目的。
李老板却冲杨管事招了招手。
杨管事马上奉上一个巴掌大的小匣子,打开,珠光闪闪,里面是一颗颗白净莹润的珍珠。
容建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李老板,你这是……”
李老板将匣子放在桌子上,笑着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