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请容老板帮个忙。”
容建明感觉这是个烫手山芋,没敢接:“我……我就是做点小本买卖的,不及李老板十分之一,哪帮得了你的忙!”
“那可未必。”李老板将匣子往外推了推,“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只要李老板将你手里的白糖都卖给我,你拿多少价,我再每两添十文从你那拿货。你放心,这些货我不在松江售卖,不会抢容老板的生意。”
容建明惊愕极了,但又有种意料之内的感觉。
也是,除了最近火热的白糖,他身上有什么值得李老板这么客气的?
只是,白糖不是他的。
他很清楚刘七对李老板的厌恶,若他真贪了这个利,答应了李老板,以后刘七肯定不会再搭理他了。
而且容建明这人本身也比较耿直,他大致知道一些刘七与李老板交恶的缘由,心里也是不大喜欢李老板这种霸道的作风。
所以不用过多的犹豫,他心里就已经有了决定:“李老板的这份大礼我不能收,因为这些白糖只是我帮人代售的,我做不了主……”
“九十文一两,你有多少我要多少。”李老板直接提价砸钱。
容建明先是一惊,继而气得脸通红:“李老板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以为是我故意抬价不成?都说了,这是别人的货,我做不了主。”
杨管事连忙笑道:“误会,误会,容老板,我们东家不是这个意思。既然货不是容老板的,那可否请容老板帮忙引荐一下白糖的主人,这些珍珠就当是容老板的辛苦费。”
容建明很清楚拿人手软的道理,连忙拒了:“珍珠就不用了。至于引荐,我帮你们问问吧,但我不敢保证。”
杨管事忙道:“多谢容老板,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容建明点点头,不欲跟他们多说,勉力应付了几句,将人送走。
上了马车,李老板的脸就拉了下来:“给脸不要脸!”
这个容建明什么东西,要不是忌惮刘七,还想回广州,他上次就要弄这家伙。
杨管事忙劝道:“老爷没必要跟他生气,这个容建明就是迂腐得很,做事一板一眼的,不知变通,成不了事。”
李老板点头:“派个人在容家和他铺子上盯着,找出给他提供白糖的人。”
容建明以为不说,他就没办法了吗?他们总要来往,总要送白糖到店铺,蹲个几日就知道了。
不用几日,第二天李老板的人就顺着送白糖的马车查到了货来自码头上。
接到消息后,李老板当即动身前往码头。
“确定就是这一艘船?”看着面前崭新陌生的船,李老板眯了眯眼,询问,“知道这艘船是打哪儿来的吗?”
盯梢的人摇头:“不清楚,只听说是从南边来的。”
李老板抬了抬下巴,对杨管事说:“你去。”
杨管事刚要走,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很快,马儿停在了他们后面。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瞧,便看到池三爷带着几个仆从过来。
瞧见李老板,他挑了挑眉:“好巧啊,李老板。”
李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真够巧的,池三爷消息够灵通啊。”
他刚找到,这池三爷也找过来了,冤家路窄,真是晦气。
池三爷看李老板防备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戏的笑容,上前几步,拱手对船上的人说:“池某应你家管事之邀,前来拜访。”
李老板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了。
一个被人请,一个不请自来,高下立判。
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又不愿在池三爷面前落了下风,直接上前拱手道:“松州李记商行的李安和来拜访贵船主人,还请通报一声。”
话音刚落,黄思严的身影出现在了甲板上。
李老板脸色顿时一变,下意识地往他背后看去。
黄思严捕捉到他的眼神,笑问:“怎么?找我家公子啊,李老板,我家公子没来。”
说罢让人放下了艞板:“池三爷,请!”
完全没搭理李老板的意思。
李老板被晾在一边,尴尬又恼怒,但又舍不得走。
他怎么都没想到,白糖竟也是刘七的。
若是知道刘七还有这种独一份的好东西,当初说什么他都不会为了棉花的那点钱跟刘七交恶。
杨管事见他不肯走,也不开口就明白他是不甘心放弃白糖,但又拉不下脸去贴黄思严的冷屁股,这时候就轮到自己出面了。
他拱手笑道:“原来是黄老弟,真巧啊,咱们又遇上了,缘分啊。不如请咱们进去坐坐?我家老爷是非常诚心的想购买你们家的白糖,至于价格嘛,你放心,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要真是商场老油条,又或是特别看重利益的,可能就真的答应了。
但黄思严是军旅出身,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