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立马出现了一队侍卫。
鲍全下令道:“看着这个院子,从即刻起,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这不要软禁她吗?马夫人急了,连忙追了出来:“这位大人,妾身犯了什么错?妾身哪里惹您不高兴了,您说,您告诉妾身,妾身改……”
侍卫们拔出刀挡在了门口,马夫人只得停下脚步。
借口去拿吃食的小菊提着食盒回来正巧看到这一幕。她连忙举着盒子求饶:“大人,我家夫人还没用膳呢?您发发善心,让奴婢进去吧。”
鲍全冷漠地说:“既吃不下就别吃,城中还有不少人挨饿,把这饭食拿出去分给外面的乞儿。”
一个侍卫上前,拿走了小菊手里的食盒,并将小菊拉到了旁边的屋子关了起来。
主仆俩隔着一道门,哭了起来,伤心极了,但侍卫们来之前就被鲍全训过话,没一个人搭理他们。
***
客栈里,黄思严有些心虚地站在刘子岳面前:“殿下,臣来了。”
刘子岳抬起手扇了扇鼻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去哪儿了?身上这么大股脂粉味?”
黄思严闻言赶紧抬手拍了拍自己身上,脸窘得通红,等对上刘子岳戏谑的眸子,他便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刘子岳,悻悻然地放下了手,嘟囔道:“殿下,您也看臣的笑话!”
刘子岳含笑看着他:“不怨我坏了你今晚的好事?”
黄思严脑袋猛摇:“怎么会,臣感激殿下还来不及呢,幸亏鲍大人来得及时,不然臣稀里糊涂,哎,臣当时也不知怎么了……”
刘子岳没再提这让他窘迫的事,只道:“马夫人的事就交由鲍典军来处理,你明日看看他是如何送走马夫人的,就当是给你上堂课,好好学,以后别在女人身上翻了跟头。”
黄思严老老实实地说:“臣的事让殿下操心了。”
刘子岳听了这话,心安理得地抓壮丁:“既然知道你的事让我费了不少心,那今日就帮我将这些卷宗整理出来,统筹好,晚些时候我要问你的。”
黄思严看着面前两寸厚的卷宗,顿时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让他打仗做买卖还行,让他整理这些卷宗,真是要他的老命啊。
刘子岳看他这副苦兮兮的样子,更乐了,直接让人搬来椅子:“黄参将,开始吧,早点忙完也可以早点休息。”
第二天,黄思严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府衙门口。
他今日没穿铠甲,而是穿了一身灰扑扑的粗布衣裳,站在路边就跟个寻常的粗壮汉子没什么两样。
他蹲在府衙斜对面的早点摊子上吃包子,一口气吃了六个大包子总算看到府衙门口传来了动静。
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府衙的后门,旁边站着几个士兵,都是他原先安排的护送马夫人回家的士兵。
过了一会儿,马夫人被两个侍卫给领了出来,后面跟着亦步亦趋的小菊。
让黄思严意外的是,在他面前一向柔弱可怜、楚楚可怜的马夫人这次竟俏脸含霜,面无表情地踩着马凳上了马车,都不需要婢女搀扶。
黄思严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先前一直被马夫人骗了。
难怪殿下要让他今天早上亲自来府衙送马夫人一程呢!
黄思严苦笑,他真是被最近这段时间的胜利冲晕了头,差点被个女子给骗了过去。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黄参将吃包子呢?我为了你的事忙上忙下的,昨晚一夜都没休息好,你得请我吃一顿包子,管饱的那种。”
黄思严看着对面大剌剌坐下,自来熟招呼老板再上十个大包子的鲍全,没好气地说:“那今晚咱们俩换换,你去帮殿下处理卷宗。”
鲍全抓起冒着热气的包子咬了一口,腮帮子鼓鼓的:“殿下给我安排了其他任务,这事还得继续劳烦黄统领了。”
黄思严气闷地抓过包子就往嘴里塞。
两人像打仗一样,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将桌上新上的十个大包子都给吃完了。老板一回头,都吃了一惊,这两人未免太能吃了吧。
鲍全咂了咂嘴:“小气,帮你收拾烂摊子,连顿饱饭都不给。”
黄思严心里的郁气经刚才那么一闹消了,让老板又上了十个包子:“吃,包子管够,不过鲍大人,你怎么让她那么老实的?”
鲍全边嚼包子,边抬眼看他:“这还不简单,不吃饭,那饿着吧,一顿两顿不吃又饿不死。一哭二闹三上吊?请,真哭死了,上吊死了,我出棺材钱。当初沦落到红莲教那伙乌合之众手中,受尽屈辱,她都活了下来,现在的日子怎么也比以前好了,她怎么可能真的寻死?”
黄思严恍然,是啊,说到底这事还是他的错,但凡他能将平日领兵打仗的脑子用在这里,也不会看不穿。
鲍全见他那副惭愧得快将脑袋埋到桌子下的样子,笑了:“这有什么,我年轻那会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