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就比晋王晚那么一点点出生,就因为没投胎到元后腹中,他就什么都不如这两个哥哥。大哥有兵权,二哥有太子之位,圣宠。
他自诩才华、胸襟不输两个哥哥,却什么都要落他们一头,燕王心里如何能甘心。
这也是他今日愿意接受太子示好,坐到这里与太子一道喝茶的缘故。
以前太子地位稳固,他跟晋王、楚王等都想将太子拉下来,这样自己才有机会。
但现在若是真将太子拉了下来,储君之位非晋王莫属,其他皇子哪个能与其相争?
晋王这人城府颇深,行事果决狠辣,自己这点心思恐怕瞒不过他。等晋王登位,自己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燕王垂下头,笑眯眯地说:“是啊,臣弟还记得小时候,二哥最是疼爱友让咱们这些兄弟,那一年……”
两人假惺惺的叙了一番旧情,关系仿佛一下子亲昵了许多,哥哥弟弟的亲热极了。
等这番姿态做得差不多了。
太子按捺不住地问:“三弟,你对今日朝廷上的事怎么看?”
燕王大义凛然地说:“陈大人和傅侍郎太着急了,依大哥之能,全歼红莲教那不过是迟早的事,又何必非要劳神费力地让南越驻军北上呢,就南越那点人,分一大半兵力走,余下的那点人怎么能够守住十几个州府,若有点闪失,岂不是得不偿失?”
太子用力点头:“可不是,陈怀义和傅康年为了给晋……大哥护航,真是连南越的情况都完全不顾了。此事实在是不妥,不若你我一道去找父皇,陈清利害,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燕王觉得他们会觊觎那个位子真不怪他们几个兄弟,实在是太子太草包了。
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脑子里装的什么?
君无戏言,圣旨都下了,也送去了并州,想让他父皇自个儿打脸,朝令夕改?
别做梦了,真敢用这种借口去劝谏,铁定会挨一顿排头。
若是往日,燕王肯定要看着太子碰壁挨训,一点点失去圣心。
但现在嘛,他还指望太子能跟晋王抗衡呢,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做出这种蠢事。
“二哥,不可,送往并州的圣旨都已经出城了,咱们这时候恳请父皇收回成命也太晚了。”燕王眯起眼道,“如今红莲教已不成气候,大哥光荣凯旋是早晚的事,去不去一个黄思严,都无甚差别,只不过是将这个时间提前些罢了。”
太子双手捧着天青色的茶杯,袅袅白烟熏得他面目更显狰狞,他抿了抿唇道:“三弟说得有道理,可咱们就不管了吗?”
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晋王一点点地坐大,进一步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太子心里实在是不甘又担忧。
琢磨片刻,不等燕王开口,他就说道:“三弟,咱们能够想办法拉拢那个黄思严,为咱们所用?”
燕王觉得太子有些异想天开了,虽说太子是储君,可上面还有父皇压着呢,如今黄思严都是三品参将了,太子能许给人什么好处?左右不过画饼,他许诺的这些,晋王一样可以给。
而且晋王现在势头这么猛,又跟黄思严一样是武将。黄思严怎么可能就因为太子轻飘飘几句话就改易其主?除非他脑子坏了。
不好拂太子的面子,燕王委婉地说:“此事恐怕有些难。”
太子重重掷下茶杯,蹭地站了起来,背着手在不大的凉亭中焦躁地踱来踱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该如何是好?”
燕王垂下眼睑,觉得自己以前真是想差了,先拉什么太子下来,最该防范的是大哥才是。就太子这样的心胸、脑子,完全不够看。
他以前可真是高估了太子。
“二哥,不必着急,咱们坐下说,臣弟这里倒有点不成熟的想法,二哥且听听。”燕王温和地说道。
太子听了连忙回身,重新坐到他对面,精神奕奕地说:“三弟请讲。”
燕王笑着说:“黄思严早就是大哥的人了,去不去江南与大哥汇合,没什么差别,左右都是这些军功,反正也是大哥的人分,该忌惮不满黄思严的也该是哪些被分走了功劳的将士才对。”
太子心情好了些:“难怪父皇一向夸三弟你最是通透,你说得没错。还有呢,你不会光想讲这个吧?”
燕王轻轻一笑说:“当然不止。南越经过多次扩军,总共也只有四万左右的兵力,如今黄思严一下子带走一半的精锐,留下的人,一个州府恐怕都分不到两千人,于子林的影响力也只在连州,公孙大人可是与他不和,依臣弟看啊,黄思严这次带兵北上,未必是件坏事。”
太子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转怒为喜,食指兴奋地点了点:“没错,还是三弟足智多谋。只是南越甚远,咱们现在安排人也太迟了……”
而且也不他们想安插就安插的,得有空缺才行。
燕王笑意越发地深:“此事何须你我出手,大哥是不是忘了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