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刘子岳和黎丞连忙跪下。
符崇念完了圣旨,然后递给刘子岳,笑呵呵地说:“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刘子岳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直到符崇又说了一次“殿下,接旨啊”,他才颤抖着双手接过圣旨,激动得差点落泪:“我就知道,父皇还是念着儿臣的,父皇对儿臣真好。符公公,请你回去转告父皇,我一定替父皇好好看好南越,绝不让海盗和红莲教这种乌合之众,染指南越分毫。”
“好,好,好!有殿下这话,陛下就放心了,奴才一定将话转达给陛下。平王殿下,快请起吧。”符崇扶起了刘子岳。
刘子岳站了起来,捧着圣旨,如获至宝,笑得那叫一个傻啊。
还是黎丞出言打破了沉默:“殿下,符公公,请去饭厅用膳。”
刘子岳抱着圣旨高高兴兴地冲在最前面。
黎丞见了,叹了口气,给旁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将一袋银子递了过来,黎丞塞给符崇,苦笑道:“符公公,平王殿下天真无邪,有些不通世情,还请你海涵。”
符崇已经发现了,平王殿下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特别傻,半点都不精明。旁的不说,他大老远来传旨,平王接了圣旨竟半点表示都没有,最后还得黎丞这个知府站出来替他擦屁股,有这么做事的吗?
难怪宫里都说平王比较傻,不受宠呢。
就这木讷不会讨好人的性子,难怪陛下都快忘记这个儿子了呢。
腹诽归腹诽,刘子岳到底是皇帝的儿子,也没刻意轻慢得罪他。
符崇也不想计较了,笑着收下银子,对黎丞说:“黎大人哪里的话,平王殿下真乃性情中人,走,咱们不能让平王殿下等啊。”
黎丞无奈地笑了笑,微微侧身道:“公公请。”
为了招待这位贵客,黎丞准备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既有广州本地的海珍,也有北边的一些菜色,以免符崇吃不习惯。
酒席上,刘子岳快人快语,说了不少感激符崇的话,又借着酒意表达了一番对皇帝对京城的四年之情。
算是一顿宾主尽欢的宴席。
吃过饭,刘子岳吹了一会儿风,酒醒得差不多了。
他对符崇说:“符公公难得来南越一趟,不若去我府上坐坐。我的府邸就在广州城外几十里处,趁着时间还早,咱们赶紧坐马车出发,应该能在天黑前赶到。”
符崇想着都来了一趟,去看看平王生活的环境怎么样,回头陛下问起,他也能回答得上。
而且他坐船来南越实在是太累了,也想休息几天,便去王府瞧瞧吧。
“那就有劳殿下了。”符崇笑着说。
两人商量好,兴致勃勃地出发了。
黎丞将二人送到门口,心里有些担忧,想开口问需不需要他作陪,这样万一中间出了什么纰漏,他也可以帮平王打些掩护。
刘子岳看出了他的担忧,乐呵呵,一派天真的模样说道:“黎大人,衙门事务繁忙,我就不请了,下次有机会我再邀请你吧。”
黎丞听明白了,平王现在不需要他去,心里如释重负,连忙拱手道:“好,那臣就送到这儿了,两位一路顺风。”
倒是符崇听到刘子岳这大剌剌的话,在心里叹了口气。
论做人啊,这位平王实在是差太远了,难怪京城几位皇子都没将他放在心上呢。
两人同坐一辆宽敞的马车出了城。
刘子岳掀起帘子,指着外面生机勃勃的原野说:“符公公,南越的秋冬季节好吧,京城的雪恐怕还没化,这南越已是阳春三月,百花盛开之景了。”
符崇看着车外绿油油的庄稼,颜色各异的野花,点头:“是啊,一到南边奴才就热得不行,赶紧脱了棉袄。这里现在的气候是真舒服。”
正说着话,符崇的目光忽然变了,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是什么?”
刘子岳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笑了,用稀松平常的口吻道:“那个啊,蛇啊,南越的蛇羹可好吃了,符公公,你想不想尝尝,我让人将这条蛇买下来,今晚给咱们做顿好吃的。”
说完就让车夫停了下来,要让外面的人去买蛇。
符崇一直住在宫里,什么时候见过这玩意儿,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不用,不用……”
刘子岳只得遗憾的说:“那好吧。符公公,你别看蛇长得可怕,但其实挺好吃的,南越这边的人可喜欢吃了,而且南越林子多,蛇也多,这可是一道难得的美味,只要尝过你就一定会喜欢。”
符崇咽了咽口水,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刘子岳:“殿下莫非也吃过?”
刘子岳乐呵呵地说:“前几日府中的侍卫在花园里捉了一条一斤多重的,炖了一锅蛇羹,汤雪白雪白的,那滋味别提了。”
符崇快晕了,这是什么破地方,花园里都有蛇,万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