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时有人爬进他房间里怎么办?更恐怖的是,平王竟爱上了吃蛇,万一给他来一顿蛇羹宴怎么办?
光想那个画面,符崇就隐隐有种想吐的感觉。
他闭上眼睛,靠在马车壁上缓了口气。
只是刚歇下没几息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悉悉索索地从他小腿往上爬。
他睁开眼低头望去,只见一只小指那么长的蟑螂在他腿上爬来爬去。
符崇惊得站了起来,脑袋撞到车顶上,痛得他惊叫起来。
刘子岳被吓了一跳,赶忙问道:“符公公,符公公,你这是怎么啦?”
“虫,虫子……”他惊恐地指着蟑螂说。
那蟑螂受了惊,展翅一飞,竟飞到了符崇的肩膀上。
符崇都快晕过去了。
刘子岳伸手抓住蟑螂,丢出了窗外,安慰符崇:“符公公,蟑螂我拿走了,你别怕。这广州的蟑螂就是这样的,我刚来那会儿也很不习惯,见多了就习惯了,南方的虫子个头也特别大,很有意思的,公公要是感兴趣,我带你去看看。”
他这样子像是感兴趣的吗?
符崇觉得平王真是太不会看人脸色了。
他也不想去平王府邸做客了,他实在是担心半夜会有蟑螂或是蛇爬到他屋子里。
符崇深吸了一口气,按住额头,避开刘子岳刚才抓过蟑螂的那只手,轻咳一声说:“哎呀,殿下,奴才忘了还有点事要与黎大人谈,咱们下次再去您府上,能不能先送奴才回广州?”
刘子岳极力挽留:“什么事啊?很要紧吗?要不我派个人去把黎大人也请过来,咱们明天去林子中狩猎,南越的动物跟京城也不一样,很有趣的。”
免了,现在符崇看到林子就想起刘子岳口中那密密麻麻的虫子,哪还敢去。
他勉强笑道:“不用,这事有点急,劳烦殿下送小人回去吧。”
要不是人生地不熟,这又是城外,连个马车都没有,他宁可自己走回去,也不想在这马车中,谁知道这里面还藏没有藏着蟑螂。
刘子岳不好勉强,只得道:“好,那咱们先回去吧,公公跟黎大人谈完了一定要去我府上玩玩。”
符崇敷衍地点头。
等回了城,他又在城中的街道上看到有人抓着一条胳膊粗的蛇从大街上走过。
符崇连忙侧过头,心里暗自感叹,难怪大家都说这南越是穷乡僻壤,都不愿意来呢。他这辈子也不想再来这地方第二次了。
等马车到了府衙门口,他跟刘子岳说了一声就急匆匆地跑了进去,活像背后有什么在撵着他跑一样。
刘子岳轻轻撇了撇嘴,就这胆子?
“走,去客栈。”
回到客栈,池正业焦急地迎了上来:“公子,起作用了吗?”
刘子岳一边仔细洗手,一边轻蔑地说:“他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估计要不了两天就会匆忙离开广州府。你派人悄悄给黎大人送一笔银子,让黎大人打发了他。”
拿了好处就赶紧滚蛋吧。
池正业记下,犹豫片刻问道:“公子,京城来的是什么消息啊?”
刘子岳直接将圣旨塞给他:“好消息。”
池正业第一次捧着这象征着至高无上皇权的圣旨,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赶紧擦了擦手背,这才恭敬地打开了圣旨。
看完他兴奋极了:“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以后殿下可名正言顺地掌兵了。”
虽说黄思严也是自己人,但若军中只知黄思严,不知殿下,时日一长也可能是个隐患。如今这道圣旨完美地解决了这个难题,而且还让殿下再扩兵两万,朝廷还送了十万两作为军饷。
刘子岳心里则是喜忧参半。
能正大光明地拥有一支军备力量,以后即便有什么变动,也可护住自己和手底下的人,这是好事。但同样,他想继续隐在暗处,挣点银子,过点悠闲自在的生活怕是不可能了。
这道圣旨将他推到了台面上。
他那些哥哥肯定会注意到他。
南越虽偏远,四万兵马也不多,但众兄弟中,除了晋王,其他兄弟可是与兵权无缘。
就这点,不管是防备还是拉拢,哥哥们恐怕都不会放过他。
今天符崇的到来只是一个开始,从今日起,以后京城来人只会越来越频繁。
刘子岳回头对池正业说:“去城外找一处偏僻的地方,买个宅子,改建成王府,不得让任何人靠近。另外,刘府中寻一跟我身量有些相似的年轻人,换上我的衣服,扮作刘七公子,平日里没事就去门口钓钓鱼,但不要让人接近他。府中的下人全部送回兴泰,再安排一批没见过我的生面孔入府。”
这样同一时间就可能有人在不同的地方见过平王和刘七公子,也能为他做些掩护。
至于见过他的那些官员和商贾。
黎丞倒向了他这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