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黄思严压低声音,兴奋地说。
郭迁感觉黄思严越来越好战了,轻轻摇头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先将自己这些人消化了。回头我找几个信得过,不着痕迹地跟喻百胜下面的普通士兵联系。”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郭迁脑子里已经想了好几种吃掉喻百胜这两万人的办法。
最后他选择了慢慢渗透,花费最小代价的方式。
第一步,就是展示他们南越军队的赏罚分明。
两营相距并不远,郭迁组织安排了一场庆功表彰大会,给勇猛杀敌的将士发放了奖励,杀一敌人,奖二贯铜钱。虽然不多,但军中不少小兵都有份。
而且对立下大功劳者还铸了银奖章做奖励。
此外,对牺牲的兄弟举行了隆重的默哀致敬,并派人护送他们的骨灰回老家,葬进烈士陵园,享受香火供奉,并给其家人五十贯钱的抚恤金。
又有钱,又有名,不管是活人还是死去的同袍都得到了应有的奖励。
这可让隔壁喻百胜部的普通士兵羡慕坏了。当兵是为了什么?大部分人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填饱肚子。
可人家南越的士兵,不但能吃饱,还有奖励,死了家人也能得到不菲的补偿,上阵杀敌都少了几分顾虑。
同样是当兵,同样是拎着脑袋干活,这待遇怎么差这么远呢?
随后,黄思严又按军法处置了上阵杀敌退缩,导致多名士兵死亡的小队长,还有克扣士兵伙食的军需官,严厉申明,绝不允许任何人对士兵们的伙食动手。
这更让隔壁眼馋了,看到黄思严那边的干饭,再看看自己这稀稀拉拉的一碗,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接下来是训练,黄思严这个参将亲自参与训练和各项任务,其余将领也一个不少,以身作则,与士兵们共甘共苦,底下的士兵对他是心服口服。
但喻百胜这边,将领们打了几年仗,都累了。现在战事好不容易结束,当然想歇一歇,可看到隔壁在紧锣密鼓的训练,他们也不好落后,也让底下的士兵训练,但大部分将领都没参加。
若是没隔壁比较,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一比较,怎么能不让人心酸?
时日一长,喻百胜都察觉到了军中将士,尤其是底层士兵和低级将领的心思浮动。
他气不打一出,找黄思严理论。
黄思严无辜地看着他:“喻将军,我这人你知道的,粗人出身,浑身都是力气,这一天不动啊浑身骨头都痒得慌。再说了,咱们这当兵的,不打仗的时候不就是训练吗?不训练干什么?”
这番话有理有据,喻百胜被堵得心塞,闷了一会儿说:“跟这些粗人有什好玩的?我瞧黄参将身边连个贴心人都没有,回头给你送几个,黄参将无处发泄的精力就有地方使了。”
黄思严想起马夫人,打了寒颤,连忙拒绝:“不了,不了,女人有什么好玩的,喻将军,不若咱们比划比划。”
喻百胜正想灭灭他的锐气,一口答应。
只是计算失误,论武艺,身经百战的喻百胜确实要略胜黄思严一筹。但打架这事并不是纯以武力值来计算的,黄思严这人是底层出身,有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打趴下了再爬起来。
几次下来,喻百胜就有些吃不消了,气喘吁吁的,最后被黄思严一个回身扑地,重重压在身下掐住了咽喉。
黄思严嘴角在躺血,左边额头上还有块青紫,但这一点都不损他的勇猛。他乐呵呵地大笑:“喻将军,承让!”
看热闹的士兵们也欢呼雀跃起来,声音大得几百米外都能听到。
最后喻百胜黑着脸回了自己军营。
不知怎么回事,第二天,喻百胜不敌黄思严,被黄思严压在身下打的事就慢慢在军营中流传开来。
等喻百胜知道已是五天之后,这事已闹得人尽皆知了,再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反而给人一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所以喻百胜只能装作不知道,但他总觉得士兵们看他的眼神似乎都多了些意味,似乎在说他这样的老将竟会输给黄思严这等草莽出身的野路子。
喻百胜气得不行,当即就提笔写了一封信给晋王,狠狠地告了黄思严一状。
但晋王这时候哪有功夫理会他们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争端。
晋王春风得意地回了京,自然获得了延平帝的表彰和赏赐,其手底下的人也不少加官进爵。
他一时风头无两,都压过了太子。
太子看他的眼神比以往更阴沉。
这些都在晋王的预料中,自从他想争那个位置开始,他就与太子势不两立了。
所以他也未曾将太子和其他几个兄弟的态度放在心里。
举行完庆功宴后,晋王终于有空坐下来与傅康年好好聊聊。
“舅舅,这几年我不在京城,一切都有劳你操持了。我这次能打胜仗归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