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打他;脸吗?
本来延平帝前头;气就没消,现在又发现了燕王在觊觎南越,新火旧火一起涌上心头,连同上次;账一块儿算:“逆子,好大;胆子,一只眼睛盯着人西北,一只眼睛盯着南越,雷衡你不放过,老七是你;亲兄弟,你也不放过,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贪心又狠毒;东西!”
“父皇,没有;事,儿臣,儿臣只是府中人多,开销比较紧,才盯上了刘记想找点财路,儿臣完全没针对七弟;意思啊。”燕王一边磕头一边澄清。
作为皇子,他贪心盯上一个商人不是多大;事,父皇发脾气惩罚他一顿就完了,但要是被扣上一口对亲兄弟下手;帽子,父皇绝对会严惩他。
太子和晋王看到这一幕,心下衡量了一番,赶紧站出来落井下石。老三也是个不老实;,若是能借着这个机会将他给彻底摁下去,大家都少个竞争对手,而且也不用担心他们往南越派探子;事暴露了。
于是太子和晋王前后脚跑出来拱火。
“父皇,想必三弟也是一时糊涂,请父皇息怒。”太子假惺惺地替燕王说话。
晋王则叹了口气,说道:“父皇,儿臣曾听说,七弟身边有个佳人特别像燕王妃身边;得力丫鬟,当时儿臣还以为是搞错了,这几千里外;,现在想来,咱们兄弟几个当中,还是三弟最关心七弟啊!”
关心?关心到往老七身边送人,关心到派人整天盯着老七;行踪,关心到怂恿老七对一介商贾下手?
这种包藏祸心;关心也就老三干得出来。
延平帝;心火越烧越旺,都不给燕王辩解;机会,怒道:“燕王刘子瑜德行不佳,恶迹斑斑,不堪为亲王位,现降为庸郡王,永世不得在朝为官,闭门思过一年!”
燕王差点昏厥。
陛下诸子,即便是最不受宠;也封了个亲王,但他现在却破天荒地降为了郡王,而且封号还是一个极难听;“庸”字,以后还不让他当差,除非是他这一二十个兄弟都死绝了,不然他这辈子势必与皇位无缘了。
“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只是一时糊涂,请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燕王痛哭道。
但现在延平帝已经厌恶他到了极点,直接一挥袖:“将庸郡王带下去,无诏不得进宫!”
两个侍卫上前将燕王拖了出去。
燕王身为皇子;颜面丢了个一干二净,想必就是前面偷偷投效他;大臣这会儿也知道这棵树靠不住,恐怕已经在心里思考怎么撇清干系或是另攀更合适;高枝了。
处理了燕王,这下轮到平王了。
延平帝皱起眉头:“平王糊涂,贪心不足……”
他话还没说完,太子和晋王都先后站出来替刘子岳说话。
“父皇,七弟年纪小,十几岁就去了南越,身边那么一大帮子人需要养,他手头紧,被三弟蛊惑也是人之常情;事。好在七弟最后迷途知返,并未做出任何实质性;错事,请父皇念在其年纪小;份上,饶了他这一回吧。”晋王最近在装乖,这番话很符合他爱护弟弟们;大哥形象。
太子也不落人后,拱手道:“父皇,大哥说得是,七弟统领南越水师,又要养王府那一大帮子人,手里不宽裕,此事实在是怪不得他。儿臣回去就修书一封给七弟,他手里若是紧,以后尽管来信就是,儿臣手里挪一些给他。”
两人之所以这么不遗余力地帮刘子岳说话,也是被刘子岳这么突然跳出来咬燕王这一口给吓了一跳。
谁知道老七这个混不吝;手里有没有他们;把柄,事发突然,他们还是谨慎点,替老七说说情,回头要是老七再向父皇告他们,父皇怕也是不会信老七;。毕竟他们可是贴心;好哥哥。
而且他们也知道延平帝;性格,老七在这事上犯;错那简直就是毛毛雨,微不足道,而且他最后还“知错能改”,亲自向父皇承认了这事。
父皇不会太生他;气;。反正父皇也不会严惩老七,他们说两句好话,既能卖老七一个人情,也能博父皇;好感,何乐而不为?
延平帝确实没怎么生刘子岳;气。
毕竟是他;儿子,只是心里动了点念头,又没付诸行动,算不得什么大事。
看到太子和晋王都给老七说话,他心情略微好转,轻哼了一声:“怎么,朕是短了他不成?”
太子和晋王连忙摇头:“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关心老七,一时说错了话,请父皇莫怪。”
延平帝摆了摆手,宣布退朝,留下了黎丞单独问话。
等没人了,他皱起眉头问:“老七……平王手里头很紧吗?”眼皮子这么浅,老三派个人去就答应了。
黎丞斟酌了一下,含糊地说:“回陛下,这……微臣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微臣在广州这些年不曾见过京城;船只来找平王殿下。”
这是在暗示延平帝,发配到南越这些年,平王可是没任何俸禄;。
延平帝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