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仔细想了会儿,当初平王离京应是带了一笔银子;,带多少他记不住了。但料想也不过几万十来万两银子就顶天了,这都七八年过去了,估计也没剩几个子了,难怪跟老三;人一拍即合呢。
延平帝抬了抬下巴:“那平王这些年就没想过弄点银子花?”
黎丞摇头:“这……微臣在广州,不曾听说过平王殿下仗势欺人;行为。”
这倒是,连老三都惦记上;刘记商行,这么多年,平王不也不曾动过其分毫?
这么一想,延平帝倒觉得老七确实是个难得;老实人,胆小;,缺钱都缺成这样子了,也没敢干什么伤天害理;事。
“你……你认为平王如何?”延平帝突然问道。
黎丞吓了一跳,磕磕绊绊地说:“这,微臣与平王不过见过数次,实,实不了解平王;为人,真要说有什么特别;话,平王殿下就是较真了点,这次;事,微臣原是想写奏折向陛下您禀明此事;,但……平王殿下非要让微臣进京面圣。”
说到最后,他;声音越来越小。
延平帝听出来了,哼道:“怎么,你很有怨言?”
黎丞赶紧摇头:“微臣不敢,微臣就是年纪比较大了,长时间坐船身子骨有些吃不消……微臣不该向陛下抱怨此等小事;,请陛下责罚。”
延平帝摆手:“得了,动不动就让朕责罚,当朕是昏君暴君吗?”
“微臣不敢,陛下可是难得;圣明仁慈之君!”黎丞赶紧跪下认罪,并顺势拍了延平帝一记马屁。
延平帝瞧实在是从他这问不出什么来了,摆摆手让他下去,然后问邬川:“你说朕是不是对平王太过忽略了点?”
邬川听到这话就知道延平帝;慈父心肠又起来了。
延平帝;慈父心肠总是一阵一阵;,他都习惯了。而且远香近臭这个道理放在哪都适用,平王离京数年,陛下想起他时,估计想不出平王几件事,这不更得加重延平帝;愧疚之心。
所以他笑着说:“陛下日理万机,国事繁忙,不能面面俱到也是人之常情,想必平王殿下也知陛下辛苦,因此没拿这些小事来烦陛下。”
延平帝一想还真是,去了南越之后,老七除了逢年过节和他生辰时送礼问安,旁;时候从未向他叫过苦,要过什么东西,这么一想他更愧疚了。
而且这样一对比,老三真是够混账;。
老三在他跟前,逢年过节,王府添丁等等,赏赐一样都没落过。
老三还这么不知足,盯着这盯着那,差点将老七都给带坏了。
老七这么多年都不在跟前,都不会犯他这样;糊涂事。
越想越恨,延平帝道:“传令下去,平王本也没犯什么大错,他自个儿要去南越;,如今做了南越水师统领,待遇一切如常,将他这八年没发;薪俸一块儿补上,连同今年;一起让黎丞带回去。此外,还有燕……庸郡王这罚;一年薪俸一块儿发给平王。”
“是,陛下!”邬川笑着应道。
***
太子和晋王、楚王出宫第一件事便是让人去查黎丞都带了哪些人来。
这些人已经被移交给了刑部审判。
他们担心这里面有自己;人,而且也想通过这些人了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晚上,便有消息传回来了。
晋王第一个确认了,关押;人中有四个是他派去;探子,好在现在他们都是“燕王”派出;人,牵连不到他;身上。
“他们忠心耿耿为我办事,想办法活动活动,争取从轻处罚。”晋王对傅康年说。
傅康年点头:“这是应该;。殿下,关于黎丞跟平王;关系,臣也打听清楚了,跟黎丞在朝堂上;说辞差不多,他是被平王逼着进京;。而且听说,在广州,平王对黎丞态度恶劣极了,平王手底下;一名小将都敢对黎丞呼来喝去。”
晋王想想黎丞在朝堂上那副懦弱;性子,摇了摇头:“老七也就在父皇和咱们面前装乖。”
傅康年轻轻笑了笑说:“到底是亲王,又还兼任南越水师统领;官职,要拿捏地方知府,还不是轻而易举;事,但就他这样,将黎丞当条狗一样使唤,黎丞心里只怕是不情愿。”
“读书人骨子里大多都有几分清高,黎丞乃是正儿八经;进士出身,受此等羞辱,心里不痛快也是理所当然;事。”晋王眯起了眼说,“备份礼物,回头请黎大人来王府坐坐,请他代我捎份礼物给七弟。”
捎礼物只是借口,晋王是想看看能不能招揽黎丞为己用。
平王整日在军营,派出去;探子想要打入军营不容易,因为都是招募;当地人,他们也没法靠近平王,自然打探不到什么有用;消息。
但若是将黎丞揽入麾下,一切就方便了,黎丞就是他们;眼睛,而且还可以让黎丞帮忙弄点假;户帖,塞人进南越水师中。若是能弄几百个军中好手进去,拉帮结派往上爬,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