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大片的甘蔗林。春天到了,甘蔗发芽,长出了一两尺高的嫩苗,碧绿碧绿的,放眼望去,入目都是绿色的海洋,仿佛永远都看不到尽头。
“这就是甘蔗林?”郭富好奇地问道。
穆庆笑着点头:“没错,这便是白糖、黑糖的原材料。”
“如此之多,真是令人叹为观止。”郭富咋舌不已。
很快,郭富就发现还不止,道路两旁仿佛种了无穷无尽的甘蔗,他们走了一个多时辰,两旁的景色才开始变化,有农民在种植水稻、棉花、花生等作物。
马车行了半天,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关卡。几个手持大刀的汉子守在路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们。
管家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拦路打劫的山匪。
结果只见穆庆的随从下车,上前跟关卡的人交涉了几句,他们便放开了栅栏,让马车通行,还朝他们行了一礼。
虽是如此,但管家仍有些忧心,低声道:“老爷,这前路未卜的,不若咱们回去吧。”
郭富看了一眼守在关卡前的几个汉子道:“不用,没事的。”
他若没看错的话,这些人应该都是出自军中,即便换了身衣服,也与寻常的家丁护院不大同。
马车继续前行,又走了半个多时辰,远方出现了一座小镇。
说是小镇,是因为这地方没有城墙。但其规模看起来并不小,估计跟一个县城的规模不相上下。
管家纳闷地说:“大人,这……按照舆图和前人的经验来看,从连州到高州,少说也得两三日,不可能如此快的。”
“这不是高州。”郭富肯定地说。
他想起了穆庆特意带他走的这条路。这条路虽不是官道,但其宽度和道路的夯实、平稳程度丝毫不亚于官道。。
穆庆将他带到这里来,莫非这便是他们想给他看的秘密?
又往前走了一刻多钟,马车驶入了镇子里。
镇上的道路都是用青石板铺就的,房子栉次鳞比,更让人意外的是,这里有好几座大的工坊。沿途走来,郭富看到了瓷器作坊,糖坊,纸坊,织坊……
一座挨着一座,整整齐齐的,规模甚大,从外面惊鸿一瞥,只看到里面忙忙碌碌的匠人。
这等规模大又齐全的工坊许多小县城都没如此齐全。
郭富对这个地方更好奇了,这属于哪里?莫非是自己不知道的某个属于连州或高州的县城?
但很快郭富又打消了这个猜测。
因为他发现镇上的房屋都比较新,看样子应该都没超过十年。
走到一半,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郭富掀开帘子就看到穆庆跳下了马车,拱手恭敬地道:“学生穆庆见过恩师。”
公孙夏拍了拍他的肩膀:“免礼。”
眼神越过了穆庆,落到郭富身上,随即笑眯眯地说:“郭大人,天气晴好,不若下来咱们走一走?”
郭富下了马车,拱手行礼:“公孙大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公孙夏笑眯眯地打量了他片刻:“郭大人,请!”
两人沿着道路慢悠悠地走,道路两旁有不少的酒肆、茶楼、杂货铺等,还有三五孩童嬉戏,见了他们露出好奇的眼神,却不见生。
郭富背着手,无奈地看着公孙夏:“公孙大人,你这关子还要卖多久?”
他憋了一路,如今见了正主,实在是憋不住了。
公孙夏笑了笑,冲斜前方抬了抬下巴:“郭大人急什么,这不就来了吗?”
郭富抬头便看到前面一所宅子上挂着一个黄铜色的牌匾,牌匾上写着大大的“刘记”二字,门口还有不少管事、伙计打扮的人出入。
“这就是鼎鼎大名的刘记大本营?”郭富想起了沿途看到的甘蔗林和棉花地,当即明白了,但这跟公孙夏有什么关系?莫非刘记是他们搞出来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公孙夏笑着点头,问道:“这片地方,十年前还是一片荒地,如今已是百姓安居乐业之所。郭大人觉得如何?”
郭富早看出来了,这里的人面色红润,就是小孩子也大多长得很壮实,穿的衣服虽有补丁,可却没有一个是穿着破破烂烂的。
兴泰的百姓生活明显比并州、封州和连州的更富足。
郭富眯起眼说:“看来朝廷对南越的税征得太少了。”
这话明显是在报复公孙夏的卖关子。
公孙夏听后哈哈大笑,笑过后终于正经起来:“还是郭大人沉得住气,我和云川第一次被于子林那小子带到兴泰来时,可是大感意外,当时还在这碰到了云川的旧人。”
他指着“池家”,说起了池家与徐云川的旧缘:“你说巧不巧?我们这些人啊,阴差阳错,因为种种原因,都在这里重逢了。池家家主池正业目前就掌管着刘记的大小买卖,是刘记的大总管。”
池家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