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星期二(1 / 2)

森先生虽然是一位非常黑心的老板,但确实有在很努力地维护这座城市。

沿着桥往前飞驰,虎杖悠看见远处的灯火和路道上逐渐恢复的交通,以及海上来往的船只。

对于一个港口城市来说,不算太多,但来得珍贵。

横滨是一座深受异能者影响的城市。即使在异能大战结束之后,这里也依旧经常爆发大规模的异能战斗,和平安定一向是是只存在于奢望的梦想。

好在有很多人在为此努力且初见成效了。

虎杖悠这么一想,稍微原谅了那五千亿的事情,专心享受着凉爽的晚风和机车的轰鸣。

至少以后她没钱了可以直接来港口黑手党蹭饭,就算她一顿五碗饭,吃一辈子也吃不到五千亿。涩泽龙彦现在也还在劳动改造,到时候总有办法的。

坐在她身后的太宰治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而是搂着她的腰思考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搞事。

平心而论,这位刚找回来的大小姐很有讨人喜欢的资本。

和他这种靠脸和演技故作可爱的家伙不同,她笑起来的时候可以照亮方圆五米,真诚且具有感染力。性格善良但并不以是非黑白来判断身边的人,看似率直实则情商很高。

连他抱着腰都是纤细柔韧,暗藏力量的。

冰凉的金属穗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在他的手背上,太宰治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心里有些疑惑。

她有戴什么饰品吗?

“如果你摸我的胸的话,我立马停车把你丢到海里去。”

凉嗖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太宰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手伸到了一个极为敏感的位置,且再接近一点,就要摸上去了。

据说只比他大三个月的少女不仅个子比他高,连发育都很成熟,青春可爱且性感。

比红叶大姐的都大。

缓缓地把手放回去,仗着对方看不见他烧起来的脸色,他继续操着无辜的语气说:“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到我手上了,你有戴衣链吗?”

虎杖悠:“没有啊。”

今天才周一,早上的时候没钱,有钱的时候遭遇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时期,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买饰品。

尽管这么想着,但虎杖悠还是停下车,低头看是什么东西打到太宰了,然后露出见鬼的表情。

她真的戴了链子。

金色的双层链子,长的那条挂着流苏,坠到上腹的位置,短的那条贴着锁骨,横挂着一个金属牌,金属牌很长,但上面没有字。

她的兜帽衫领口较高,链子没有贴着皮肤,所以她没有察觉。

能够凭空传送和移动物体的人,她今天就见到过一个。

“上面还没有来得及刻字,你可以刻我的名字。”坐在高出栏杆的白发少年兴高采烈地扬手念出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是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理·亚诺夫斯基,不要嫌长,写长一点更醒目!”

虎杖悠:“……”

还刻牌,把她当宠物吗?

“你开机车扬起非常帅气非常可爱!如果没有带着小孩就好了。”

果戈理又盛情地赞美了她的英姿,并且把太宰治归类为小孩子,将手里的玫瑰花束朝着她的方向丢过去。

“嘭——”

一声刺耳的枪响之后,半空中的玫瑰花束被击散,无数的破碎花瓣从天空坠落,唯美的红色,掺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

开枪的太宰治神色冰冷地用一只手拿枪指着果戈理,然后仗着虎杖悠看不见他的脸,用害怕的语气说:“打架这种事我不擅长哎。”

“虽然很想说我保护你,但我打不过他,除非他失去异能。”虎杖悠对他毁坏鲜花的行为在心里表示了赞同,但面上不显,而是用胳膊肘向后戳了戳他说,“抱紧我,准备跑了。”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

只能希望对方看在她是虚假的女朋友的份上手下留情。

太宰治双手抱紧少女的小蛮腰,整个人贴上她的后背,挑衅地看了一眼果戈理。

然后被她的马尾甩了一脸。

“放肆。”虎杖悠装模作样地骂了他一句,在他乖巧地稍微拉开距离之后猛踩油门飞驰出去。

果戈理原地玩了一会儿手指,然后慢吞吞地用空间跳跃去追他们,和预先安排好的狙击手还有埋伏人员一起射击,一幅水放足的样子。

实际上并没有刻意避开虎杖悠,甚至在有意地朝着她的方向攻击,在她敏捷地躲开之后大声地赞美她,然后加快攻击频率。

稍有不慎就会杀死她。

但他反倒因此感到兴奋和愉悦。

这个白得的女朋友比他想象中更能带来惊喜。

是的,果戈理是第一个发现记忆是不存在的“事实”的人。

她很出色,很讨人喜欢。

问题只是在于,他不谈恋爱。

脑海里凭空多出来的记忆,是比棉花糖还要蓬松虚假的甜美。

希望她本人之后的表现也是如此。

望着机车坠入海中所激起的海浪,果戈理愉快地想着,没有让人去搜寻,带着人就走了。

躲在桥下的虎杖悠在人声远去之后松了口气,一回头看见刚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