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刚解决完一起术师被害事件,正打算回去的时候看见了这边有强大的咒力波动,还出现了他不认识的陌生领域。
作为咒术的最顶尖产物,能够施展完全领域的人屈指可数。
所以他有必要掌握这个情报。
他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拥有这样出色领域的人,正在对尚且没有正式踏入咒术界的小姑娘施加伤害。
(里梅:?大哥你看到我脸上的伤了吗?你再说一遍谁伤害谁??)
“不要多管闲事。”
不认识夏油杰的里梅冷漠地说。
咒术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次品和废物,他认为自己只需要避开五条悟,其余的人不堪一击。
常年蹲在山林里躲避天罚的他如此自信地想着。
然后被夏油杰打到自闭,打到失去这具马甲。
虎杖悠被不知名的软体怪物护在角落里,看不太清打斗的场面,只觉得这怪物虽然丑,却是温暖柔软又坚韧的,让人很有安全感,她没忍住摸了下对方滑溜的长发。
战斗很快停止,保护她的怪物也消失了。
现场只剩下逐渐消散的冰碎和他们两人。
虎杖悠坐在地上,抬眼看向自己走来的人。
年轻的僧人在来到此处之前似乎杀死了很多人,黑色的衣袍上叠着深色的污垢,在夕阳的余晖中泛着光泽,粘稠的血顺着他的手和脸往下滴落,细长的眉眼拉出温柔的弧度,缓缓地走到她的面前蹲下,伸出一只手摊开说:“要成为我的家人吗?”
夏油杰知晓自己此时的样子应该会很恐怖,也预料到她很可能会拒绝自己。
这样也好,像她这样可爱的女孩子,或许更应该继续无知地生活在阳光下面。
“您还好吗?”
少女给出了意外的答复,并且握上了那只沾满血污的手站起来。
她觉得这位先生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会因为杀戮而感到痛苦却依然这么做的人,或许也会因为帮助别人而感到开心?
虎杖悠如此想着,抬眸粲然一笑:“谢谢您的帮助!不过请恕我拒绝您的邀请。”
“……这可真是遗憾。”
萦绕在周身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血气消散,夏油杰真切地为此感到遗憾。
他把她拉起来之后,往后退了一些,道:“你知道咒术吗?”
他从这个孩子身上感受到混乱的,阴郁的,压抑而强大的咒力,也看到她赤红的左眼和金棕色的右眼。
看起来像是走火入魔,但从她的神情来看,她似乎对此毫无察觉。
虎杖悠诚实地摇头:“不知道,是和传说中的阴阳术一样的东西吗?”
难道是异能之外的,其他特殊能力体系?
如果刚才的两个人都是使用的咒术的话,她的能力会不会也是咒术?
“……不知道是好事。”夏油杰想起自己也是在这般大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和普通人相去甚远的生活。
如今是越走越远了。
他对此没有再多说,而是道:“如果有刚才那样的人再找你的麻烦,你可以联系我,我很快就会来救你。”
给了她自己的号码之后,夏油杰骑着龙给人送到横滨的地界上去了。
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很少有胆子大的咒术师诅咒师进入横滨的地界。
这里会削弱他们的力量,还很可能带来不幸。是纯粹的异能者的地盘。
太阳已经沉入海平线,距离午夜零点只剩几个小时。
虎杖悠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出现在她面前的两位“真正的亲人”仿佛两个极端,一个极端的天使一个极端的魔鬼。
虽然早就对生下自己的人没有任何期待,但这种仿佛当做物品一样的凝视还是让她感到极其的不适。
而且为了不让今天的事情重演,她短时间内不能去找悠仁。
至少在能够打过那个操控冰的人之前。
唉。
她摸出手机,给异能特务科回了个电话表示自己没事,然后给太宰治打了个电话。
“太宰你在干什么?要一起去打游戏吗?”
她急需排解情绪,不然明天一早会更加难过。
“唔……在酒吧,你要来吗?”
“这就来!”
太宰治说完地点之后,一回头看到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不赞同的目光。
他眨眨眼:“她看起来像是什么好孩子吗?”
坂口安吾:“准确的说,是好到全组织上下都没有办法说她坏话的程度。”
“可是我昨天有看到她去书店买了好几套乙女游戏,老板问她成年没有的时候,她点头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一看就是惯犯了。要我说,她干的未成年人禁止干的事情,不一定比我少。”
太宰治见他们一副“你不要污蔑她”的样子,嗯哼一声,对正擦着杯子的酒保说:“那么酒保先生等会儿不如问问我们大小姐她成年了没有。”
酒保先生抬抬眉梢,应下了。
虎杖悠回自己的小屋子洗了澡,换下沾血的衣物,然后摸出一套成熟帅气风格的皮衣皮裤换上,瞎抹了个口红,就兴冲冲地